上官建月再次醒来,已经是几个时辰之后的事。
南青风守在她床前,一手撑着额头睡着,蓦的手一滑,立马惊醒过来。
查看上官建月情况,见她悠悠睁开两眼。
“上官,现在感觉如何?”
上官建月双目空洞,似是被抽去了七情六欲,没有丁点波澜起伏。
“我要吃饭。”
南青风连忙扭头,“镯儿,饭菜再热一遍。”
“是。”
白日练剑,上官建月腰腹的伤又挣裂开来,南青风重新给她包扎过。
眼下她起床榻,还是有些艰难,得南青风扶着。
两个姑娘这几日忙着各种各样的事,脸都瘦了一圈,镯儿一人准备了满桌子的饭菜。
看南青风扶着上官建月出来,连忙搭手,拉开座椅伺候二人坐下,旋即便一刻不停的开始布菜。
上官建月似是饿久了的狼崽子,看到食物,目露凶光,筷子都不用,直接上手撕扯着一块肉。
“上官家药材流向,我曾经偷出来账本瞧过,大概心中有数,什么时候开始?”
她真的是一刻都等不及了。
“你伤好之后。”
“明日。”
“你伤好之后,”南青风又强调了一遍,“否则没得商量。”
上官建月闭了嘴,专注于手上的肉。
时间一晃,三日过去。
南青风在南府住了三日,没有回孤影院。
日后也不打算回去了。
逐日追月将这事汇报给了东方楚烨。
“那个女人三日没有回孤影院?”
逐日应答,“不错,而且今早,我还见南府的人前来将孤影院的东西搬走了。”
“还搬走了?”东方楚烨眉梢微动。
“正是。”
逐日看了看旁边的追月,又看了看流云,犹豫再三,抱拳道,“王爷,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流云冷声道,“不知该讲不该讲的时候,最好不要讲。”
东方楚烨抬手,止住流云的话,“说。”
逐日舔了舔发干的唇,最后一壮胆子,“王爷,属下与追月二人这段时日一直跟着北冥姑娘,觉得她并非跟北冥楠是同流合污之辈,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
流云早就知道他要这么说,毫无表情的面上露出几分寒意。
“一直跟着又能如何?那北冥楠还与王爷是多年好兄弟,可结果呢?知人知面不知心,方才折损了几百弟兄,你们这就忘了吗?”
“我二人一直跟着北冥姑娘,若北冥姑娘跟北冥楠的人通风报信,我二人必然知晓,武器的消息,也许是别人泄露的也说不定,我是不想王爷盯着北冥姑娘一人,而错过了真的耳目罢了!”
“她无需避开你二人通风报信,她大可以跟北冥楠面见的时候顺带说一句,你二人跟着,但也有些距离,她说什么,你二人又能听到什么?”
流云脸色沉黑,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他本来也如逐日追月一般,对北冥青风并无多少敌意。
但那前提,是在不知道他的主子,镇北王是被杀重生之前。
眼下他知道了一切,是万万不能让自家主子重蹈覆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