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累吗?!”
江蔚河大受震撼: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
“累。”
仔细一听,段谨年的语气里透露出隐约的疲惫。
“累你还要搞?生产队的母猪都要被你累死了!”
江蔚河对段谨年这种行为进行强烈谴责。
“……我没说要搞。”段谨年还委屈上了。
“那你开房干什么?”
“睡。”
“对不起,是我下贱。”江蔚河诚恳道歉。
身为一名笔直的直男,要和另一个男人干那种事,而且自己还是下面的那个,江蔚河内心其实是非常拒绝的。不过做人呢最重要的是开心,有一说一,是真的很他吗爽!
可江蔚河又坚持认为自己是个正直老实的好男人,每次完事后进入贤者模式又狠狠地eo,唾弃自己下贱、不要脸、不守男德不知检点。
明知道段谨年有喜欢的人,明知道这只是项造人任务,却还可耻地享受了这份不正当的工作!这样的男人以后娶不到老婆的,就算娶到老婆,你老婆也不会爱你,岳母不会看重你,你的孩子不属于你……
“继续?”
段谨年喝完水,擦了擦汗,半个身子探过来,热烘烘的体温差点把江蔚河给烤化了,于是江蔚河立刻姣婆遇上脂粉客,再次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江蔚河失魂落魄地搓洗自己,原本白皙如雪的娇嫩肌肤在他澡堂大爷的搓法下,立刻红得像头蒸熟的小乳猪。
“河,别再这样折磨自己了。”
段谨年心疼地从背后一把抱住江蔚河,江蔚河倏地愣怔,尔后悄然地闭上双眼,任由眼泪肆意流淌,他的心好痛好痛,原来爱而不得,求而不能,是如此令人心碎:
“年,放开我,我好脏,你不要碰我,我会脏到你的。”
“河,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段谨年紧紧搂住江蔚河,恨不得把江蔚河揉碎了融入血肉骨髓之中,霸道,狂野,又不失温柔,誓要让江蔚河欲罢不能!
江蔚河已泣不成声,冷冷的泪水在脸上胡乱地流淌:
“我是个坏男人,我不值得你为我做到这样!你还有爱的人,她是个好姑娘,而我们的关系只是一个错误,忘了我吧,不要再错下去了……”
“倘若这真是个错误,我要改写这个世界的规则,让人再也不觉这是个错误。”
段谨年眼神中迸射出锐利坚定的光芒,江蔚河大为感动,小鸟依人状地依偎在他怀里:
“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傻瓜,你是我的妻子,是孩子他妈,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
说完江蔚河怀中突然出现一个襁褓,一个婴儿转过脑袋,赫然是叼着奶嘴的段谨年!明明是婴儿,却长着和段谨年一模一样的脸,他看着江蔚河,笑容灿烂,脆生生地对江蔚河喊道:
“麻麻,我要喝neei!”
“喝你奶奶的洗澡水!”
江蔚河咆哮着从噩梦中惊起,由于反应过度,他隐隐有点犯恶心,就趴在床边呕呕呕了起来,段谨年被吵醒,立刻起床给他拍背递水,担忧地问: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我只是做噩梦了。”
江蔚河摆摆手,接过水咕咚咕咚豪饮500毫升,段谨年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江蔚河在柔和的床头灯光线里,盯着段谨年的脸看了一会,看久难免和梦中的婴儿段谨年的脸重叠,又是一阵恶寒,决定把这个梦的内容讲出来,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受伤:
“我梦见我生了个儿子,儿子长得跟你一模一样,就是字面意义上的一模一样,你懂我意思吗?”
“……那确实挺噩梦的,”段谨年亲了亲江蔚河的嘴角,“别怕,生出来像你好看,睡吧。”
说完段谨年又倒头睡了,都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以段谨年这种频率的高强度运动,他只是累坏没有累死就已经很骨骼清奇了。
然而江蔚河却不幸丢失睡眠,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如果不是江蔚河问心有愧,他也不至于做这么离奇的梦。
毕竟只要稍微冷静下来思考,就会意识到这一切实在太离他吗的大谱:首先并没有人拿枪逼他和段谨年,是他以为段谨年嗝屁了赶紧趁热自己主动的,结果段谨年没死,不但不追究还积极配合,在这里实在要感谢段谨年大人有大量。
问题就出在怀孕这件事上,江蔚河内心里抗拒,但身体很诚实,因此内心充满极度的罪恶感:他和段谨年做这种事情,既对不起段谨年喜欢的人,也对不起他尚且不知在何处的未来的老婆,段谨年不说,但江蔚河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