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有出现过黎禾子这样的角色,这样只能被称作路人的角色,所以他和傅斯冕的问题没有机会浮于水面。
可一旦出现,哪怕只是个路人,都会立马凸显的周时轲的不重要。
他不重要。
所以没必要。
傅斯冕不想继续和周时轲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他俯身摸了摸周时轲的头发,“阿轲,不喜欢白色,我再给你买黑色。”
他每次哄周时轲,对周时轲的要求无有不应,但仅限于买各种昂贵的礼物,如果周时轲不依不饶,不用傅斯冕开口,多的是人说他不识抬举。
但基本上当傅斯冕在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时,就是在告诉他:适可而止。
“我不缺钱。”周时轲低声道,他知道自己可能没办法改变傅斯冕,但人是他自己选的,他认了,可这不是其他人企图伸手来抢的理由。
“哥,我要黎禾子的车。”本来应该是他的,那辆黑色的。
傅斯冕没有任何犹豫,应下了:“好。”
他周时轲在傅斯冕心里是不怎么重要,那其他人在他眼里,就更加不过如此。
忙完了这几天的工作,傅斯冕带周时轲回老宅。
正是午后,天早已放晴,但空气还是微冷,花园里种了一些常青树,在一片金黄里作为点缀,让颜色看起来不那么单调。
傅斯雅和黎默言在院子里搭了一张桌子在喝茶,屋子里传出来打麻将的声音,估计是傅妈妈又叫上了她的几个姐妹在打牌。
黎禾子坐在傅斯雅旁边,拎着小提琴,穿着白色的短风衣,看起来像古堡里走出来的小王子。
在看见傅斯冕和周时轲的时候,傅斯雅又惊又喜,她拿开薄毯,直接朝周时轲迎上去,“阿轲,今天怎么有空回来?禾子说你每天写歌好忙的。”
周时轲似笑非笑地看了黎禾子一眼,望着傅斯雅的时候,眨了眨眼睛,“还好,不怎么忙的。”
傅斯雅看向黎禾子,“那……”
黎禾子见情况不太对,立马转移了话题,“阿轲,今天不是周末,你们怎么回来了啊?”
周时轲暗骂黎禾子不要脸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正要开口,就听见傅斯冕冷淡的声音响起,“我姓傅,我不能回来?”
傅斯冕太过于不留情面,场面很尴尬,黎禾子的脸“唰”地一下子就白了,然后转而涨红成猪肝色。
黎默言咳嗽两声,扶了扶眼镜,继续看自己的新闻。
其实心里对自己弟弟感到有些无语,听听这说的是叫什么话?惹傅斯冕干什么?谁不知道傅斯冕表面冷淡矜持,实际上就是魔王一个。
从小到大,不论走到哪里,傅斯冕都是被众星捧月的那一个,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因为没必要。
他能和周时轲在一起那么久,黎默言还感到挺意外的。
就傅斯冕那冷淡无情的性格,就没几个人受得了。
风乍起,落叶翻飞。
傅斯冕从椅子上拾起毯子给傅斯雅披上,而后看向周时轲,“阿轲……”
周时轲上前,把手里的车钥匙放到了桌面上,清脆地一声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黎禾子,“我们把车换一下。”
车是今天刚到的,黎禾子都已经联系好了专业人士准备贴一个超炫的车衣,然后开到公司炫给周时轲看。
但现在这个情况让黎禾子完全愣住了,过了好半天,他结结巴巴问:“换……换车?”
傅斯冕将傅斯雅按到椅子上坐下,上前从桌子上勾着车钥匙轻轻放到了黎禾子微张的手心,缓缓说道:“如果你不想换,那就都给阿轲。”
黎禾子此时终于明白了,他握着钥匙,咬着牙,“我换。”
反正左右他都不亏,他本来就想喜欢白色,要黑色也只是膈应一下周时轲,虽然车没换成,但目的拿到了。
傅斯雅端起一杯茶,饮了一小口,装作没看见。
黎默言又扶了两下眼睛,虽说黎禾子是他弟弟,可那是他和傅斯冕还有周时轲之间的事情,其他人也不好插手。
车还是崭新的,停在车库里。
在昏暗的车库里像安静蛰伏着的一头黑豹。
周时轲爬上驾驶座,咕哝道:“找个时间,老子一定开你出去跑两圈。”
刚好走到车窗旁边的傅斯冕听见了他说话,但没听清,“你刚刚说什么?”
“!”
周时轲心里一惊,
作者有话要说:
阿轲:我刚刚说了什么/痛苦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