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也没有了。”
沈双:……
她红着脸,一下站起。
看了下壁钟,惊呼了声,一点了。
“都怪你,季远。”她急匆匆下床,边扎头发边跑,“我都要来不及了。”
“等等——”季远叫住她,指指玄关那儿,“拉开。”
“什么?”
沈双惊讶。
跑过去,玄关那儿有个平时用来挂衣服的立式衣柜。
打开门,竟然看见了一排还没剪标的……女士衣裙,外套,裙子,有好几件是她在大牌宣传页上见过的最新限量款,LV,dior,EL……这些女士衣裙和他的衬衫西装等衣物密密麻麻地挨在一块。
她“啊”地拿出一条雾霾蓝长裙:
“这个上次去,柜姐说已经没货了。你怎么得来的?”
季远看着她,但笑不语。
沈双:……
好吧。
懂了。
对她来说要等很久的东西,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所以,你之前还故意让我穿你还赖我……”
她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
季远弯弯眼睛,提醒她:“要迟到了。”
沈双“啊”:
“对。”
她高高兴兴地换上长裙,也没矫情什么你的我的,只是没想到,这里还贴心地备好了内·衣、胖次,包。
“这个……”
沈双挑出一条前不久还在她身上的两片式真丝…,洗干净了,有股肥皂的清香。
她拿给他看,弯起眼睛,笑得像只狐狸,她问:
“哥哥,你洗的吗?”
季远捂着眼睛,像对女孩的好奇心求饶般:
“妹妹,要迟到了……”
他叹气。
沈双却跑到他面前,揭开他手。
季远任她拿开手掌。
沈双却撩起群裾,当着他的面,将才穿上的脱了,又慢慢地、慢慢地将这条套上。
“Jes……”
他又叹气。
沈双却笑着,在他来抓时,像只调皮的、又不那么灵活的鹿一样跑了。
“我去公司了!”
软声细语像风一样消失在门后。
门“砰”一声合上了。
季远看着天花板,枕边的手机震了震,他转过头,过了会拿起手机。
屏幕上方鸣之的消息,像经验雨一样下。
「方块:出来!聊三块的!」
「方块:人呢?!」
「方块:人呢?!!」
「方块:远子,我告诉你,墨水都把人姑娘拉群里了!你怎么搞?!」
「方块:你确定人没脚踏两条船?!」
「方块:你打算怎么解决?别到时候兄弟为了个女人反目,我看墨水也没像你说的那么不认真……哎哟,瞧我这年纪轻轻,竟然操起了老父亲的心,你知道吗,我刚才胆战心惊地去问墨水,墨水竟然说,那姑娘也不是完全没意思的。艹艹艹!远子,我觉得说不定你遇到高手了!」
「方块:……真不理?」
季远看了会,直接回了个电话去。
“狗日的,现在接,别告诉我,你大白天去支援人1民1建1设了?”
季远轻笑了声:
“你怎么知道?”
方鸣之:“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恩,”季远顿了顿,“刚才她在我身边。”
“你小子……”方鸣之话不知道怎么说,“你不是说,脱,恩不是脱敏么?”
季远躺到在床上:
“恩,不过方哥,你第一次跟人的时候,也这么,像……”他顿了顿,“像禽兽?”
方鸣之哈哈大笑:
“你别说,血气方刚嘛,我那会脑子里全是那点事,整天就想着怎么把人往床上拖。不过远子,你可跟我们不一样,你以前我们看1片,我们准备纸巾,你准备烟,我们激动,你就在旁边懒洋洋抽烟。那模样,贼欠抽。”
“是吗?”
季远漫不经心的。
“是!那时候我,胖子,长脸,墨水都偷偷讨论过,说你是不是不行?我高中那会看到一条肩带印出来都能激动老半天,就你就跟性1冷淡似的。我们一开始还以为,是英国那帮洋妹你没兴趣,没想到放假回来,这边你也没兴趣。林晓仙,够漂亮吧?170,34d,那腿,那腰,在你屁股后面追得跟什么似的,家境也不错,在咱们圈子里算难得的了吧,你呢?你压根没斜一眼,最后便宜了杠哥。”
方鸣之叹了口气。
季远点了外放,起身从床头茶几那抽了根烟,“啪”点上,吸了口,等烟袅袅飘起,又道:
“是吗?”
“再来句‘是吗’,老子可不理你了啊。”方鸣之说完,突然意识到什么,瞧这话筒那传来的懒劲儿,贼兮兮的:“两次,还是三次?”
季远看了旁边被撕开的塑料包装,少了六个,毫无廉耻地吐了个“八”。
“甭蒙我,当我墨水那傻子呢!”
方鸣之翻了个白眼,“你要这样,现在还能好好躺这跟我打电话?我恐怕得去阴间探你了。到时候墓碑上就刻:此人生于人间极乐,死于人间太极乐。”
季远夹着烟笑了声。
两人之间安静了会,方鸣之突然问:“那姑娘就这么让你……”
季远“恩”了声。
他掸掸烟灰,问:“哥,你就跟你第一次那姑娘,多久才分的?”
“几天咯。”
方鸣之他们这帮人什么都得到的太容易,第一次那姑娘也不是他初恋,追他,他就接受了,“那事吧,说白了,也就那么回事,跟谁都一样。但喜欢的姑娘……”他像是有点低落,“还是不一样的,那时候我抱她,她在我怀里哭,我就想,把命给她都行。”
“不过那是我,你不一样。”方鸣之道,“你这人,什么时候脑子都清楚得很。能为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