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和她在一起?”
翟伊觉得她哥是大傻逼,还是绿毛龟,看女人的眼光挫到爆。
她试图用挑剔的眼神去看沈双。
和自己穿的高定不一样,这女孩穿的不过是Dior当季的一条黑礼服裙。
两片贝壳式抹胸,上面缀着细闪闪的黑钻,胸型被裹得漂亮又饱满,细腰被鱼骨束出细细一段,往下是绽开的黑色细纱裙摆,整个人站在那,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翟伊着重看了眼对方的胸,又忍不住看了眼季远,季远的黑瞳没什么变化,仿佛是看到了一座石雕。她忍不住松了口气,正要收回视线,却见对面那明媚又娇俏的女孩朝她露出个挑衅的笑,目光还落在自己的小Acup上,简直要气炸了,可当着季远面又不敢发作,只捏得手心都要青了,才蹦出一个“哼”。
沈双听着这高贵冷艳的一声哼,笑容更大了。
琉璃瞳里的欢悦简直要散出来,等抬起,对上季远那双黑瞳,也忍不住给了个笑:
“季先生,又见面了。”
“是,沈小姐。”
季远眼微微勾起,就是一片凉薄。
沈双不大介意,只是让眼角飞出的笑更灿烂些,两人目光在空中对接,似乎带着点不明的意味,又各自轻飘飘地挪开。
翟墨心粗,马大哈地叫了声“远哥”,翟伊独属于女人的雷达却开始启动,忍不住想起飞机上厕所门打开时,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幕。
那是季远从未在她面前展现的一幕。
思及此,她如临大敌地拽着季远往里走:“远哥,季伯母还在里面等你呢,我们快点进去吧!”
季远随她扯着,懒洋洋地进了去。
沈双也笑眯眯地由着翟墨带进了星空。
星空她之前来过两次。
女明星吃饭,菜恨不得在水里过两遍油才往嘴里放,所以沈双对星空餐点的唯一感觉是量小味寡淡,倒是环境是意外的美。
三百多米的高空,大落地窗,坐落地窗旁,头顶是触手可及的星空,脚下是万家烟火与粼粼江波,整个魔都都仿佛被踏在脚底,那感觉实在很不一样。
不过,这次一进门,她就感觉到了不同。
原来落地窗边错落摆放的餐桌消失了,许多身着晚礼服正装的男男女女拿着高脚杯在窗边安安静静地聊天,铺了桌布的长桌错落摆在了舞池的两边,上面摆满了各式餐点。
侍者端着酒水在人群里穿梭。
悠扬的大提琴音在室内流淌。
沈双识货,一看里面的陈设,就知道是用金钱堆出来的生日宴。
她还看到了几个圈内跺一跺脚都要震一震的娱圈大佬,而这些大佬也都一团和气,当然,更多的是衣着不凡的生面孔,而更多的,沈双猜测,应当是季家生意场上的往来对象。
翟墨领着她到了一堆公子哥儿面前,有人笑着侃了声,带着京腔:
“墨水,厉害啊,这沈双啊,国内很火的女团队长,你都到手了?”
翟墨笑骂了声:
“嘴巴都给我放干净点!”
沈双没生气。
她太知道这帮人的德性了,这些蒙受祖荫的二代们,有几个看得起他们娱乐圈的?好听点,叫你一声明显,难听点,就叫一声戏子。戏子能有什么地位?等改天翻身成了资本,兴许还能叫他们“高看”一眼。
“这我朋友,沈小姐。”
翟墨介绍了声,不算走心,但还算尊重。
沈双露出个恰到好处的笑,落落大方:“你们好。”
这时候羞涩就不对了,羞涩、柔弱一般是在向对方释放女性信号,沈双没打算和这帮人有牵扯,不带丝毫暧1昧的大方才更合适。
果然,这帮公子哥儿也就歇了打趣。
不过沈双注意到,孟伽也在这堆人中间,硬汉似的那张脸上,被粉丝称为“无辜可爱”的垂眼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像是受伤。
沈双感到抱歉,不过,她不后悔。
孟伽太真了,越真,她就越不能靠近。
翟墨领着她和其他人寒暄,孟伽狠狠给自己灌了杯酒,酒杯随手一放,走开了。
翟墨又领着她去找寿星。
季远、翟伊,和宁玉怜并排站一块,自然是整个星空最热闹之处,沈双发现一个奇妙的现象,饶是翟伊已经摆出了未来女主人翁的架势,领着女儿、侄女等小辈的宾客也都络绎不绝。
她压低声问:
“相亲宴?”
翟墨哈哈大笑一声:
“两只,你可真聪明!”
“你就不为你妹妹争取?”
沈双看着穿了白纱裙的翟伊,灯光打在她晶莹的细钻王冠和粉扑扑的脸颊上,倒真像个迎宾的新娘。
“争取什么?”翟墨翻了个大白眼,“我远哥这样的人,要真感兴趣早就下手了,你是不知道,他这个人别看着总笑嘻嘻的,还喜欢逗人,可霸道了,自己喜欢的东西,一分一毫都不让人碰,还喜欢圈地盘,万一让人碰了……”
“碰了怎么?”
翟墨看了下头顶的水晶灯,像是陷入回忆:
“就我小学二年级,去他家玩,不小心碰了他的手办一下,被他用狗整整撵了三条街!最关键的是,那手办还被他摔碎、直接扔垃圾桶了!”
他说起来还义愤填膺:“你说变不变态?就碰了一下哎,他天天都要看一眼的手办就给摔了!”
“说不定他只是没看清自己的心呢?”
沈双笑盈盈的。
电视里可是有很多这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故事,尤其这种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最容易模糊亲情与爱情的分界,这种时候,就需要她这种恶毒女配推一把才能百年好合。
沈双脑补得不大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