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大人,秦舒的死和我们没有关系,皇帝为什么要把姜姒关起来?”
秋姝之叹了一声,蓝雪照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单纯许多。
如今滇王和朝廷之间的关系紧张,姜姒又是作为质女的身份送来京城,如果两方相安无事倒还好,可一旦发生冲突,姜姒第一个被拿来祭旗。
“圣上的心思卑职不敢揣测。”
蓝雪照无助的垂下头,妖媚艳丽的花朵在这一瞬间变得枯萎不堪,他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那陛下会杀姜姒吗?她可是世女啊。”
“也许吧。”她模棱两可的回答。
蓝雪照绝望的闭上双眼,几乎要晕厥过去。
完了、什么都完了、明明昨天一切都还是好好地,怎么一睁眼什么都变了。
姜姒危在旦夕,他或许再也回不了苗疆。
“容妃这么在这?还不赶快把他带走!”月冠仪不知何时走来,盯着他拽着秋姝之的手就是一记阴辣的眼刀。
蓝雪照失落的垂下头任由锦衣卫将他带走,昨天他还是风光无限的宠妃,现在他成了一只人人驱赶的狗。
秋姝之有些忧心,不为蓝雪照,而是为那营帐里秘密商议的三人。
“我觉得秦舒的死有些突然。”她已经和月冠仪袒露心思,对这些也就不再瞒着他:“滇王在朝中的局势尚未稳固,不应该如此贸然的除掉秦舒。对了,殿下打算如何处置姜世女?”
月冠仪眼中情绪流露出一丝复杂:“秦政正在气头上,下令要让她生不如死。”
她叹了一声:“按照锦衣卫的刑罚,那养尊处优的姜世女可要吃些苦头了。”
秋姝之有些惋惜,那么漂亮娇美的女子,落在锦衣卫的手里,下场不一定会比静贵人好。
如果真的是滇王选择在这时候动手,摆明了已经把姜姒当做弃子可以随意丢弃或许蓝雪照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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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之死,在整个朝廷上笼罩起了一片阴云,比起遇刺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这件事,围猎之行草草结束,小皇帝下令明日启程回京。
当夜,姜姒的营帐内灯火通明,炭火噼啪噼啪烧得通红,她被捆绑于椅子上,长发披散,绛红色外裳被撕扯凌乱,几处鞭痕抽打在她细腻匀滑的脸上,火光将她的影子映在帐篷上,蜿蜒延伸恍若鬼魅画皮。
“殿下,她还是什么都不肯说。”长安放下浸了辣椒油的鞭子。
月冠仪斜坐在她对面,薄冷的眼眸低敛:“区区鞭刑而已,你也太小看姜世女了。”
姜姒脸色苍白虚弱,娇艳的红唇早已没有一丝血色,她低声狼狈的笑了一声,满眼绝望,他已经彻底被抛弃了。
“不过能做到受鞭刑而一声不吭,着实让本宫钦佩。”月冠仪缓缓起身,从猩红炭火里拿出烧得几乎要熔化的烙铁,薄唇轻吐:“不知这个您受不受得住?”
姜姒身子瞬间凉了半截,却紧咬着下唇不肯求饶。
月冠仪轻笑一声,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烙铁不过是小打小闹的玩意,真正令人恐惧的是永无止境,一次比一次生不如死的折磨,无论多硬的嘴,到他手里也能给她扒开。
“把世女的衣服脱掉,可别烧坏了您上好的蜀锦。”月冠仪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戏谑的笑,仿佛他手里拿着的不是骇人的烙铁,而是逗猫棒。
“是。”长安对这些轻车熟路,正要解开她立领上的纽扣时,一向淡然的姜姒忽然激烈的反抗。
“滚开!”她低声骂道。
“不过是脱个衣服而已,世女这么激动做什么?”月冠仪眼中渐渐满上一层冰冷,他放下烙铁,径直上前一把扯开她的衣领,玛瑙扣子瞬间崩落。
一直被包裹的脖颈第一次在他面前暴露出来,长安看着他喉间微微的凸起,惊讶不已:“你、你竟然是男的?”
月冠仪盯着他的喉结似乎不相信的扒开了他的领子,知道看到他完全平坦的胸膛才终于相信他是男儿身的事实。
男子最隐秘的地方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展露在他们面前,姜姒脸色煞白像受到了极大的羞辱,口中鲜血溢出。
月冠仪一把掐住他的下颔,眸色沉沉:“我竟没想到姜世女原来是姜世子。”
怪不得他总觉得姜姒女生男相,妖媚如男子。
怪不得姜姒对秋姝之有莫名的好感,屡次试图接近她,讨好她,给她送男人。
之前他一直想不出原由,如今什么都理解了。
姜姒冷哼一声:“你现在知道了。”
“我之前还在好奇,滇王竟然能这么狠心把嫡女送到京城做质女,原来是个男儿身,怪不得会被人当做弃子,死了也觉得可惜。”月冠仪眯着眼,阴恻恻的说。
姜姒死死掐着椅子把手,口中鲜血淋漓,目光如利刃一样剜着他。
月冠仪看着他的样子笑了笑:“你说如果秦政知道你是男儿身,你会有什么下场?”
姜姒浑身一震,秦政年轻时的作风他早有耳闻,一个男子落在一个权臣手里,往往会遭受最钻心剜骨的羞辱,连清白都保不住,活的甚至不如最低级的娼倌。
“月冠仪,你敢、”他紧咬着牙根,声音近乎低扯。
“我为什么不敢?”
姜姒死死盯着月冠仪,忽然他笑了一声,妖冶的眼眸透出一丝狠厉如刀刮:“要是我死了,秋姝之也绝活不成。”
月冠仪眼中猛烈一震,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声音冰冷刺骨仿佛从地狱中走来:“你对她做了什么?”
姜姒有恃无恐的笑着,他果然猜的没错,月冠仪喜欢秋姝之,也不枉费他在暗器上做了手脚,用了苗疆最罕见的毒蛊。
他忍着脖子几乎要被硬生生掐断的窒息之痛,对上月冠仪如厉鬼一样的骇人的眼眸,满是鲜血的唇扯开一丝嘲弄的笑:“若是我死了,这毒就无人可解,你心心念念的秋姝之,就会每天遭受万虫蚀骨之痛,生不如死。”
月冠仪顿时褪了血色,盯着姜姒的眼中满是化不开的阴辣狠毒,宛若鹰抓枯骨的手指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恨意滔天却受人制肘,手指的力道几乎要将他折断,终于还是收回了手。
“放开他。”他冷冷说道。
长安听话的松开捆绑住姜姒的绳索,没了掣肘的姜姒第一时间整理好了衣衫,遮住了被月冠仪撕开的胸膛,绛红色衣袍在炭火之下透出妖冶如鬼魅般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