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涧珀赶紧扶了他一把:“你感觉怎么样?”
王福贵坐起来,环顾了一下帐篷内部,问道:“这是哪?”
林涧珀:“我醒过来就在一个草原上了,这周围没人,不知是哪,咱俩好像是一起穿了?你发烧了,我给你吃了退烧药。我刚在一间废弃的房子里支了个帐篷,打算先给你养好再说。”
王福贵搓了搓了自己的胳膊,他浑身的肉还像被针刺过一样疼,但是比起消失那一刻,万箭穿心一样的感觉,已经好太多了。
他没有提这件事,避重就轻地说:“你消失前的那一刻,我拉住了你的手,然后我好像就一起过来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刚出了一身汗,现在感觉不难受了,看来退烧药还挺管用的。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先离开这个草原,找到有人烟的地方再说?”
林涧珀满心奇怪,她还能带人一起穿?王福贵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自然也想不明白,先不管了。
林涧珀给他掀开了帐篷的一角,让王福贵看看外面的天气,外面的风比刚刚更大了,乌云蔽日,时间应该还没有到夜里,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林涧珀:“我觉得这个样子是要下大雨了吧?下大雨开车不安全。我这次带来的帐篷是最新型的,防风防雨还保温,咱们在帐篷里,等雨停了再走吧。”
王福贵:“也行。”
王福贵的肚子,发出了“咕噜”一声响。
王福贵笑了笑:“可能是发烧太消耗体力,胃抗议了。”
林涧珀:“正好我也饿了,咱俩吃饭吧。”
她从空间找了两碗带包装的速食粥,她觉得发烧的病人应该喝粥会好点。给王福贵挑了一碗咸蛋黄南瓜粥,自己找了一碗皮蛋瘦肉粥。
她怕又像上次在柴油厂取方便面时,十多袋全连料带酱混在一个麻袋里出来,所以这次两碗速食粥是分别取出来的。
还好,虽然外包装又不见了,是装在麻袋里出来的,好在是在两个麻袋里,不会串味。
之前在火车站送程力力时,有个大姐用烧水壶给他们倒水喝,所以这次林涧珀往空间里囤日用品时,也装了一些烧水壶。
她从空间里取出一个烧水壶,对王福贵说:“我去外面烧点开水。”
王福贵站起来拦住她:“我去吧。”
林涧珀:“没事,你还没好利索呢,外面风大,你先别出去吹风,万一刚好又再厉害了,不是白折腾了。等你养好了,回来还是你开车,我就可以歇着啦。”
可能是因为听到林涧珀说之后要去车上歇着,王福贵没再坚持,林涧珀自己掀开帐篷出去了。
外面的风速跟刚刚差不多大,天色完全黑透了,雨还没下来,也没见打雷打闪。
林涧珀赶紧在边上捡了几块碎石头,在破屋子里搭了一个小小的简易灶台,又在破屋子里捡了几根木条,应该是这屋子原来的组成部分,现在已经脱落了。
她把这几根木条塞到碎石头灶台里,从空间里拿出来一盒火柴。
之前来时,她空间里的打火机取不出来,所以后来她都是往空间里囤火柴,至少肯定可以取出来。
林涧珀在背风的地方划燃了火柴,去木条上引火。木条可能是在地上散落得久了,吸收了地上的水分,有点潮。她划开好几根火柴,引了几次火苗,才引燃了木条。
她又从空间里取了饮用水倒进烧水壶里,等了一阵,一壶水就烧开了。
林涧珀因为开始的时候,引燃木条引得很艰难,怕火又熄灭不好引燃,把地上的木条和碎木渣,全都捡起来塞到碎石灶台里了,现在里面还有不少木头在燃烧。
用空间里的饮用水灭火有点浪费,林涧珀干脆又从空间里拿出几个烧水壶,都灌满水烧开,又放回空间里,正好她的空间里可以保温。
等这些壶水烧开的时间有点久,中间王福贵好几次要从帐篷里出来替换她,都被她推回帐篷里了。
风刮得比刚刚大了一些,林涧珀又捡了点石头,放在简易灶台边上挡风。
雨还没有下来,林涧珀觉得外面越来越冷,她从空间拿了两件军大衣出来,给了王福贵一件,自己捂上一件,终于觉得好多了。
她想看看现在室外温度几度,于是从空间找了个温度计出来,把温度计放在冷风里吹了一会儿,温度计的水平线在肉眼可见的下降,很快就降到了5度。
难道这是冬天?要下雪了?不对,5度的话,应该还是雨,或者是雨夹雪。
又一壶水烧开之后,碎石灶台里剩的碎木不多了,不够再烧一壶的了,林涧珀把里面那点碎木渣上的火星全踩灭,又用了一点水把碎木渣浇透,应该不会再有火灾隐患了。
外面的木渣都处理好了,又完烧了好几壶水,林涧珀在帐篷外检查了一回帐篷的稳固情况没有问题,就进了帐篷。
王福贵正裹着军大衣对着帐篷口发呆,像块望夫石。
林涧珀看他这幅样子,忍不住笑了:“是不是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电视,特别无聊?”
王福贵:“你每次来,都是这样度过的?”
林涧珀:“还好吧。我每次来,时间都挺紧张的,不是在救人,就是在运送物资的路上。像这么悠闲的时间,还是头一次,难道是和你一起来,你带来了什么好运?让咱俩能过个轻松的假期?”
王福贵也笑了:“那我不就是锦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