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是不是在想白雁歌?这种人都把你迷得七晕八素,还不如喜欢宋寄雪呢,好歹像个正常人家的姑娘。”
“怎怎么了?”徐檀脸红,却没有反驳。
季绀香摇摇头,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算了,你爹要是知道,怕是能气得从土里爬出来。”
徐青琅以前可是没少挨白雁歌的揍,何况白雁歌年岁上更是和她不相上下。这人孤僻至极,虽不一心向正,却也同样不喜他们这些邪魔外道,是个十足十的怪人。
季绀香凝视了徐檀一会儿,面色凝重道:“我亲自去问问他。”
“问什么?”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多问。”
季绀香带着云遗善回到栖云仙府的时候,白雁歌早早就在山门前候着了。一开始季绀香还以为是在等她,稍微近了些,白雁歌看到云遗善后,脸上的讶异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一张冷脸。
“过来。”
这句话是对着徐檀说的,说完徐檀就乖巧的准备走过去,被季绀香瞪了一眼,脚步忽的停下。
云遗善饶有趣味地看着她们,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所有人都怕你?”
白雁歌风凉一笑。“呵”
季绀香恼怒地拍了云遗善一下,面色不悦地说道:“我们要在栖云仙府留一段时日”
“哦?真是新鲜,你居然会告知我了,以往哪次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这里的东西一声不吭就让你拿了。我就是不让你留,你听吗?”白雁歌阴阳怪气地说完后,瞟向云遗善。
“到底是怎么回事?人活了,看着怎么像个”得罪季绀香可以,得罪云遗善不行,于是他斟酌了一下,“像个不清醒的。”
何止是不清醒,分明就是什么都不懂,谁也不认识,像是第一次从淞山里走出来一样。
“要不然我会来找你?”季绀香没好气的说道。“把素和风也叫来,我有事问他。”
素和风知道云遗善真的复生了,丢下炼丹炉就跑到白雁歌的主殿。
等见到了真人,这才彻底相信,愣愣道:“我还当这十来年,真的把这丫头磋磨疯了。竟真有这等神迹,你那究竟是什么宝贝,起死回生乃逆天之举,怎会”
白雁歌呷了口茶,轻飘飘道:“或许,这就是天命呢?”
季绀香握着云遗善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以前的往事。白雁歌就像是听戏一般,时不时挑个眉,略带促狭地接上两句。
“你还真是光挑好的说,怎么不说说自己干的混账事呢?”
“胡说八道!我干什么混账事了?”说完后,连她自己都脸色泛红。
这时素和风也开口了:“那几个魔域老匹夫的话说的也不假,但凤凰泪这种东西不是胡扯吗?这法子烈得很,要是他没记起来来不说,灵气还要大损。更何况凤凰泪去哪寻得?以他现在的修为根本承受不住,静心雪莲极寒,两个加一起,刚活过来就要折磨死了。”
说到这里,他看向了云遗善,云遗善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却依然听得认真。
他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把这种话当着这位冰清玉洁似的师叔祖说出来了,一把将季绀香拉起来朝外走。
“你有办法了?”
素和风压低声音:“有是有,只能你自己来。”
“别卖关子赶紧说。”
素和风脸色有些奇怪。
“凤凰泪用在你身上,静心雪莲让他修补灵气,你们二人双修。”
季绀香撑着门框,神情复杂。“你不是骗我的吧?”
“我骗你做什么?爱信不信,反正凤凰泪这东西你也找不到。”
她欲言又止了半天,转身走进殿内,正逢云遗善抬眼看向她。对上这么一双透净明亮的眸子,再想到刚才的话,她脸上就微微发热,又把身后的素和风往外推,重新走了出去。
季绀香说的咬牙切齿,激动万分:“你自己看看,他这样子我能下手吗?亲他一下都得把我推开,你让我对着现在的云遗善做这种事,我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你还要什么脸面,我话已至此,你自己看着办,反正又不是我情郎,我可不管。”
白雁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依旧挂着那看好戏的眼神。
“巧了,这凤凰泪,我这里刚好就有。”
季绀香想起了什么,“是那只涅槃的凤凰?”
“正是,我父亲曾多次潜入皆空境,不过这凤凰是神鸟,性情高傲,不会轻易落泪。他费尽千辛也只得了一滴。后来更是因此被掌门责罚,受完刑除去长老之位,逐出栖云仙府了。”
等他缓缓说完,季绀香的神情从一开始的喜悦转变成了疑惑,接着恍然大悟,目光变得鄙夷。
按照白雁歌的性子,能少说话就少说,一旦话多必定夹杂各种辱人的词。
既然不是,那就摆明是要坑她了。
连素和风都听懂了他的意思,一副“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的表情。
“你该不会”
白雁歌扯出一抹冷笑:“这么珍贵,你想让我白给吗?”
作者有话要说:回老家事多,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