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怪姜承璧想歪。
当初,柳翩然不惜下药来考验姜承御,在得知结果之后,还十分伤心。
姜承璧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柳翩然是爱着姜承御的。
只是,她的心意,很显然是跟以往任何一个想要得到姜承御的心的女人一样,零落成泥。
姜承璧还挺同情她的。
就她见过的,知道的,被姜承御拒绝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都是一点儿希望都不给,直接说不合适,不喜欢的。
那时候,姜承璧还觉得姜承御不解风情,一点儿也不知道怜惜女孩子。
后来,她在外国,工作忙到虚脱,回到公寓就觉得床铺万分亲切,哪里还能有别的花花心思?
而她大哥姜承御,身为姜家的掌权者,需要考虑的事情更多,商场上合纵连横,哪怕是信手拈来,也需要花费精力的,哪里还有心情跟不喜欢的女人虚与委蛇?
再者,给人一分希望,让人生出更多的贪念,不是更麻烦吗?
这么一想,姜承璧又觉得她哥做得很对了。
帮柳翩然下药这事儿,姜承璧也仔细反省过了,确实不对。
姜承御跟她感情再淡薄,好歹也是一家人。柳翩然再是多好的朋友,也是外人。
更何况,她跟柳翩然的友情来得有些莫名,没有太深厚的基础。
“傅家施压了?”姜承璧只能想到这一个可能了。
“柳翩然这事儿是小闻去谈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严女士摇摇头,“谈不上试压吧。”
“嗯。”姜承璧点点头。
她本来就是想打听一下柳翩然的近况,没有替她出头的意思,知道了结果,也就不多问了。
姜承泽还感兴趣地问了问其他‘共犯’的现状。
因着柳翩然是首犯,又坑了自己的儿女,再加上傅家冲喜这事儿,严女士才对她格外关注的。
至于其他人,她才没有兴趣过问呢。
下场应该不太好吧。
既然她不知道,姜承泽也不多问了,富贵险中求,那些人被炮灰了而已。
聊了一会儿,旅途劳顿的两人就困倦得不行了,跟严女士道了晚安之后就回房间了。
作为新郎的弟弟妹妹,哥哥结婚,他们应该用最好的精神面貌出现在宾客眼前!
他们离开不久,姜父就怒气冲冲地过来了。
“姜承御结婚,你们居然都不通知我?”姜父一脸愤怒,对着严女士咆哮道,“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都是你教的好儿子!”
严女士退后了两步,嫌疑地看着他:“承御是老爷子教出来的,我可不敢居功。再说,你是他父亲,结婚的时候到场就行了,难道还要我给你发请柬吗?”
“你!”姜父眯起眼睛,“你老了,胆子倒大了,敢跟我顶嘴了。”
严女士嘴角抽了抽,敢情这么多年,她懒得理他,在他的眼中,竟是她懦弱不敢与他正面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