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少爷?”守在庭院里的一队兵卒迎着严冬尽走来。
“将这书房烧了,”严冬尽语调没什么起伏地道:“要快。”
兵卒们忙着放火烧书房的时候,来报信的兵卒也一路找了来,在离严冬尽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跟严冬尽禀道:“严少爷,护国公回来。”
严冬尽没说话,直接抬手将兵卒的身后放了一只袖箭。
没等这兵卒反应,一个人已经从他身后上来,挥刀就与严冬尽战在了一起。
严冬尽没问这人是谁,现在出现在书房前的人,除了他带来的精骑兵,那就是护国公派来的人了。
“不要管这里了,”喝住了要来帮忙的兵卒,严冬尽道:“动作快点。”
兵卒打着了火折子。
来人看出这帮军汉要放火,护国公只是命他回来取回书房暗格里的东西,可现在这帮人在放火,那他要怎么处理这事儿?来人犹豫了,就这么分神的片刻工夫,严冬尽的刀势突然就变得凌厉起来,搏命之时走神了?这人自寻死路,他怎么能不成全?
来人只觉前胸疼了一下,随即就又挨了严冬尽一脚。
兵卒们将手里的火折子往书房里扔去,被泼了油的木头遇火就着,大火腾得一下就烧了起来,刹时之间就火光冲天。
来人的呼吸间俱是灸热的空气,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严冬尽,来人承认,是他技不如人,单就武艺而言,他不是严冬尽的对手。
来报信的兵卒往后退了几步,跟着他过来的这个人胸膛挨了一刀,豁开了一个大口子,肋骨断了,心脏暴露在外。小兵卒还是第一次看见心脏跳动的样子,看得脸色发白,又满是敬畏地看一眼严冬尽手里的刀,只一刀就能将人开膛,这刀得有多利?
严冬尽与来人对视一眼,手起刀落,将这人的咽喉斩断。
“严,严少爷,”小兵卒说:“护国公就要过来了。”
“我知道,你跟我说过了,”严冬尽将刀归了鞘,低声道:“你绕路回去吧,别跟护国公碰上。”
“是,”小兵卒应声,往院的西侧门那里跑了。
“是书房,”这时的前门庭院里,有侍卫跟护国公叫了起来。
护国公捏一下眉心,跨过面前的尸体,快步往前走去。
一众侍卫、家丁紧跟在了护国公的身后。
“不是说严冬尽带兵来的吗?”无视了自己遇上的辽东兵卒们,护国公边走边大声命左右道:“去找他,叫他来见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