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悠怔怔地转了转眼珠:“哦……”
她的心脏在胸腔中蹦Q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殿下解释得好清楚!
“……”孟兰晴瞳仁收缩,脸上难以抑制地露出了见鬼的表情。
自小接受精英教育、深谙贵族之间虚伪礼仪的她,根本无法想象太子闻泽这样的人竟然会低头向一个女人解释误会。
还没等孟兰晴震惊完毕,只见闻泽温文尔雅地颔首:“二位可以和家里先行沟通,我安顿好未婚妻之后,再与你们商谈。”
话音微微一顿,他垂眸望向怀中的云悠悠:“迟些我就在外间谈事,好吗?”
她赶紧点头:“嗯嗯!”
孟兰晴:“……”
所以该死的覃飞沿为什么要把她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吃狗粮?!
闻泽抱着云悠悠进入卧室之后,覃飞沿终于用半湿的手掌抹着头发,从舱道对面的盥洗室中摸回来。
“诶?太子还没回来呢?”
孟兰晴忧郁地叹了口气:“谁说一定不能和穷小子私奔啊?”
覃飞沿:“???”
孟兰晴也没指望他能懂。
想当初,她和二哥孟兰洲聊起太子殿下的小情人时,她开玩笑说殿下不会来真的吧,当时二哥曾反问她,她会不会跟穷小子私奔。
“你说,”孟兰晴幽幽问,“如果一开始我就以真心待殿下的话,有没有可能成为他的真命天女?”
覃飞沿头皮发麻:“姐,你要是觉得自己脑子哪里不太对,那可能是创伤后遗症,千万不要讳疾忌医,早治疗,早康复。”
孟兰晴:“……她都行,为什么我不行?”
覃飞沿的额头上浮起了三道沧桑的抬头纹,半晌,老神在在地叹了一口气:“你不懂。”
进入卧室,云悠悠感觉到殿下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殿下……”
大手摁上她的额头,替她把碎发拨到两旁。
眸光幽黑带笑:“刚才吃醋了?”
她吃醋,他倒是好像开心得不得了,一双黑眸里灼灼闪烁着热烈的光。
她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飞速狡辩道:“没有!我,我只是想起了哥哥的事情。殿下,我在地下……”
一根手指压住她的唇。
“啧。”闻泽眯着眸,慢条斯理地说,“都用情敌来气我了,还不承认吃醋?”
云悠悠:“……”
她强行狡辩:“殿下!当初明明是您自己对我说,两年之后就要和别人结婚。您让我收心,还让我在孟兰小姐和韩小姐之中替您挑一个妻子。我怎么知道孟兰小姐是不是又来应聘?”
闻泽:“……”
他轻笑一声,把她抱到床上,自己也躺了下来,将她揽到胸前。
“谈完合作事宜之后,我会告诉那两位家长,我的未婚妻拯救了他们家中的小辈,免除白发人送黑发人之苦――他们若是给你准备谢礼,只管收下。”顿了顿,“不怕贵重,否则便是看不起孟兰晴与覃飞沿。”
云悠悠:“……”
她知道他是再给她吃一颗定心丸。
她悄悄探过手,试探着触了触他垂在身侧的大手,然后软软地握住他一根手指。
“您什么时候去书房?”她问。
“不急。”他垂眸看着她,眼神灼烈而认真,“你更重要。”
云悠悠自动把这句话翻译成“你的事情更重要”,她也觉得是这样的。
“嗯嗯!”她斩钉截铁地点头。
闻泽轻轻挑眉,侧身,沉沉俯下。
云悠悠下意识地抬手搂住他的肩膀,用力抬起自己绵软的身体,把嘴唇凑向他的耳畔。
闻泽:“?”姿势仿佛有点不对。
她贴住他的耳廓,认认真真地说道:“殿下,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非常非常严重!”
闻泽:“……”
接下来的十分钟内,闻泽不得不保持着僵硬的奇怪姿势,听完了云悠悠的地下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