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
她的沉思被他那一声温柔的“兔子”打断,她抬头。
“嗯?”
“我坐这里。”陆川指了指她身边的位置:“可以吗?”
楚楚点头,闷闷地说:“这是你家,想坐那里都可以。”
陆川轻笑了声,起身,走到楚楚身边的位置坐下来。
身边的沙发承受着他的重量,顷刻凹陷。两个人已经好久没有靠得这样近,坐在一起,她立刻就感觉到了他身体的热量,近在咫尺。
她心跳不自觉地加速,脸颊烧灼起来。
“兔子。”
“嗯?”
“我可不可以”
询问的时候,他的手已经伸过来,眼看就要落到楚楚的手背上。
她紧紧攥着自己的裙角,脸色绯红不已,就在她行将要说“可以”的时候,大门“砰砰砰”地响了起来,乔琛扯着大嗓门喊了声:“陆川!我来接乔乔了!”
陆川闭上眼睛,手握了拳头,心里暗骂了声,走过去给乔琛开了门。
“你怎么总是要在这种时候”
“咋了?”见陆川一脸不爽,乔琛还挺不明所以,朝着屋子里看了看,冲沙发边呆坐的楚楚道:“回家咯。”
楚楚连忙站起身,走到门边给自己换好了鞋,恋恋不舍望了陆川一眼。陆川还挺意犹未尽,对她挥了挥手:“下次约个时间,聊聊。”
“嗯。”
“走了走了。”乔琛拉着楚楚的手腕,把她拽出屋子,楚楚不住地回头望陆川,陆川双手漫不经心地揣在兜里,眉眼温柔,目送两人。
“对了,我的东西!”走出老远,楚楚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对乔琛道:“口袋还在川哥家。”
“川哥?”
“陆川。”
“你刚刚叫的川哥。”
“兴许你是听错了。”
月光下,楚楚踩着自己的影子。
乔琛看了楚楚一眼,欲言又止地咽了口唾沫:“你”
“什么?”
“没什么?”
两分钟后,他问:“真的要改成陆楚楚?”
“呃。”
次日的一整天,乔琛都在部队接见领导,晚上五点一下班就火急火燎给楚楚打电话:“没改吧!”
楚楚穿着皮质的围裙,坐在阳台上,面前摆着画架,她目光淡淡地凝望着远方的似血残阳,画卷上绘着一栋浓墨重彩的古旧的老宅子。
“没。”
她一整个下午都在作画,专心致志心无旁骛。
乔琛捂着胸口松了气,提心吊胆一整天,生怕她一个想不开,真的跑去公安局改名字。
楚楚将一抹油彩涂到画布上,淡淡道:“主要是”
乔琛的心又是猛地一提。
“主要是觉得,陆楚有点不好听。”
“难听哭了!”
乔琛心花怒放地启动了引擎,将车开出车位:“我现在去菜市场买菜回来给你做饭,想吃什么?”
“韭菜炒蛋,鱼香肉丝,哦,再买两条鲫鱼,一条清蒸,一条熬汤。”楚楚起身,将画笔放回水盒子里搅了搅。
“行。”
乔琛拎着大包小包的口袋,热热闹闹地进了屋:“乔乔,快来给我接把手!”
似乎没人应他,乔琛莫名其妙地换了鞋,提着装菜的口袋进了屋,刚走两步,察觉到不对劲,猛地回头,好像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乔琛站在门边研究了半天,终于发现鞋柜上赫然多了一双鞋!
他蹲下身,用手丈量着那双锃亮的黑皮鞋,尺码似乎比他还要大一点。
“男男人?”
这时候,卧室传出了说话的声音,隐隐的似乎还夹着喧喧的笑声。
乔琛心里“咯噔”一下,抓起了鞋子,朝着卧室气势汹汹地走过去。
卧室门虚掩着,他透过门缝小心翼翼地望进去。
陆川穿着一身休闲的衬衣和黑西裤,跟楚楚一块而坐在在床上,两个人似乎在翻阅着什么,陆川时不时地对她耳语,她咯咯地笑着,望向陆川,眼里眉间都是浓情蜜意。
“Itistheeast,andJulietisthes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