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汗淋漓,秀发微湿,樱桃小口微微张开,带着喘气的声音,单单睁开眼,定定的看着覆在她身上的男人,他方才的动作将她骨子里的颤栗都带出来了,然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微不可闻的颤抖,“你是谁?”
许梁州没有回答,昏暗的卧室里也只能看清楚他大概的轮廓,而看不明白他的神情,锋利的齿尖又蹭到她的锁骨处,咬了下去,她玉白的肌肤上被咬出一个印子来,血迹渗透,白中透着几点红。
他沙哑着嗓音,沉沉道:“我们再来一次。”
他的大掌将她的双腿给拉开,放在自己的腰上,交叠着,两人身躯紧贴着,他不知疲倦顶弄着,单单被他折腾的很酸,腰都不是自己的了,一双手无力的挂在他的脖颈之上,想推开他也都没了力气。
“轻点你轻点。”
许梁州吻过她的侧脸,似安抚似诱哄,“一会儿就好。”
意识昏沉之际,单单在想,是不是自己的问题激怒了他?其实这个问也就是直觉之下脱口而出。
单单天快亮的时候被惊醒了,冷汗连连,后背都是湿的,一双眼忽的睁开,胸口起伏波动。
被子底下是她不着寸缕的身躯,她半坐起来,用被子遮住前面的风光,白皙的背脊裸露在外,凉凉的。
单单低头看了眼锁骨的位置,上面还有清晰的两个牙印。
床的另一侧没有人,她往那边摸了摸,还有点温度,应当也是刚起身不久。
许梁州穿着平角内裤从浴室里出来,挑了挑眉,没想到她醒的这么早。
单单揪紧了被单,目光灼灼的看了他很久,抵不过内心的不安和犹疑,她又一次问了,“你是谁?”
言行举止和神态都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就是有地方与从前不一样了。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大概就是气质。
他像是陡然之间就沉淀了下来。
许梁州很冷静,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半分变化,该笑还是笑,坐到床边,柔声道:“睡傻了,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单单低下头,闷声,“不是”
他是真的听不懂她在问什么,还是装的,单单分不出来。
许梁州走到衣柜前,挑出一件白衬衫,穿在身上,又扭好纽扣,“你多睡一会儿,昨晚也挺累的了。”
“你昨晚为什么要咬我的锁骨?”她抬起眼,直白的问他。
如果真的是她猜测的那样,她承受不起。
许梁州往外走的步子停了下来,转头,笑容璀璨,“你要是喜欢我亲咬别的地方我也愿意。”
单单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讷讷道:“下次别咬了,我不喜欢。”
这个动作总是能勾起她不那么好的记忆,她从小都是循规蹈矩惯了的人,对于纹身这种事向来是敬而远之,许梁州有时会带着玩笑的意思提起,真想在你的锁骨处纹上我的名字,多好看。
她当时吓得脸都白了,死活没有同意,才使得他遗憾的把这个念头给作罢。
后来因为她私下出国未遂的事,他发了火,从柜子底下拿出纹身的工具,绑了她扒了上衣,就要亲自上手,她吓得又哭又叫,跟他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偷偷跑,才得以幸免。
许梁州荡漾着的笑沉了沉,不露声色,“好。”
“我去一趟医院,你好好的待在家里。”
“恩,我一会儿也要上班。”
他出了房间,关好房门,静静的在门框边站了良久,笑意退散,脸色也冷了下去。
随后才迈开步子朝厨房走去,熬了粥,才出门去医院。
在医院里,有不少小姑娘偷偷喜欢他,不过大家也都知道他有一个在一起很久了的女朋友。
前台值班的护士见他这么早过来,还吃了一惊,“许医生,你怎么过来了?”
头上的伤还没有好全,还跑过来上班那也就太敬业了。
许梁州神色淡淡,“过来拿点东西。”
护士恍然,“哦,许医生你的伤要好好养着啊。”
“谢谢。”他客气的回。
他的办公室干净整洁,一丁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许梁州坐在转椅前,拉开顺手边最上面的抽屉,从里面抽出一份文件袋来,几十张照片摊在桌子上,有几张是他和单单的合照,但大部分都是单单一个人的,很日常,从角度来看,一眼就能看出是偷拍的。
他看着这些照片看了许久,然后又重新收回到文件袋中。
这种照片,每个月都会出现在他的桌子上。
许梁州往后一趟,揉着眉心,只听得到叹息声。
宿命就是这样的。
她问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