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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陆战旅旅长刘治军在海练开始后第一次来到侦察营检查工作。
在驻扎营地里下了车,刘治军也不通知任何人,悄然带着一个参谋径直朝着侦察营的海训场走去。
刘治军是个勐人,当兵那会儿就在这个旅,之后被挑选到两栖蛙人大队,那会儿还没什么侦察营,也没有什么蛟龙突击队,两栖蛙人大队就是陆战部队中最牛逼的存在。
从士兵当到排长,后来经过院校培训,又出过国和外军进行过交流,受过培训,从排长一路升至旅长没挪过窝,算是舰队里的老人了。
因为个人经历原因,他对训练抓得特别严,往往他出现在训练场上,下面的营长一个个都腿肚子发虚。
老刘头可不是什么门外汉,对陆战科目和特种作战科目那一个叫内行,要是底下的人打算湖弄首长,得到的轻则是一顿臭骂,重则调离也不是什么奇事。
这会儿来侦察营,之前连个招呼都没打,用他的话说,下去看个训练就不要打招呼,又不是去订票看戏。
穿着迷彩服的刘旅长刚到沙滩,远远就听见喧闹声,一眼看到侦察营好几个连的兵都站在海边,也没见搞训练,都盯着远处的海面看,偶尔嚷嚷两声,像是在为海里的人打气。
顺着兵们的目光延伸到远处海面上,远远看到几个小黑点在海面上扑腾,翻着白花朝岸边游来。
看了一阵,感觉速度不慢,于是手一伸:“望远镜。”
参谋连忙拿出望远镜递过去。
刘旅长接了,抬手对准远处。
倍数不对,他手指打在倍数调整旋钮上调试了片刻,终于将那几个小黑点看得清清楚楚。
侦察营是旅首长的心头肉,好兵都往这里头挑,但凡舰队里什么争荣誉的事,让侦察营上准没错。
所以侦察营的兵,刘旅长熟,除了个别新兵蛋子,老兵有一个算一个,他都能喊出名字来。
可这一看不要紧,刘旅长发现了一个新鲜事,不由得“咦”了一声。
因为领头的几个人里,有两个生面孔。
不认识。
肯定不是侦察营的兵。
他几乎可以断定。
如果是新招募或者其他连队调入,至少他这个当旅长的会知道。
“侦察营最近有在旅里选兵吗?”
他放下望远镜,忍不住问身旁的参谋。
参谋摇头说没有,没听过有这事。
刘旅长指着远处的几个小黑点说:“那这俩人是谁?”
参谋连忙接过旅长递来的望远镜,然后看了。
看了一阵,自己也有戏迷湖。
的确不认识。
印象中没见过。
“这好像不是侦察营的兵呀……”
忽然脑子灵光一闪,想起一事来。
“旅长,侦察营不是来了两个陆特的人吗?战区首长安排过来交流的,估计是不是这俩人?”
参谋这么一说,刘旅长想起来了。
“噢!是有那么回事。”
忽然脸色就沉了下去,一张脸又黑又硬,包拯似的。
“咱们海军搞这种泅渡还没人陆特厉害?”
他认出领头其中一人是一连泅渡最厉害的强勇,上次海训的时候,强勇武五公里泅渡破了一连的记录,他在总结大会上还表扬过他,给颁过嘉奖,所以印象深刻。
现在,俩陆特的跟强勇游在一起,虽然没有超过强勇,但也是并驾齐驱。
这可就有些丢脸了。
“旅长,我们下去吧。”
参谋说。
“不。”刘治军摆摆手说:“还剩几百米了,咱们先看一会儿,瞧瞧到底鹿死谁手。”
……
今天的浪有些大。
这片海训场的特点就是浪相比起其他地方的避风港湾相对会大一些,尤其今天早上开始刮了点小风,浪有点儿急。
更重要的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潮流。
一般人只知道潮汐而不知潮流这东西。
渔民习惯上把海面垂直方向涨落称为潮汐,而海水在水平方向的流动称为潮流,,当地人俗称“流水”。
流水对于渔民来讲非常重要,下网的时候要看流水,否则会一无所获,会看流水是渔民的必备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