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几名维和军人朝这边走来,祭司嘴里念念有词,白眼说翻就翻了上来,鬼上身一样抖了起来,筛糠似的。
吉博中尉立马止步,对沉军说:“沉排长,别过去。”
沉军正看那祭司的表演看得出神,见吉博一脸的严肃,便问:“为什么?”
吉博说:“他在施法……祭司不欢迎我们,会被诅咒的。”
各处乡村各处例,风俗和鬼神之类的东西虽说p不信,但拦不住人家吉博中尉是个非洲人,信这一套。
于是沉军说:“中尉,如果你不方便过去,那就在这里等着好了,我们是无神论者,不信这玩意。”
“好吧。”
吉博觉得留在这更安,他的国家的乡村里也有祭司这一类人,从小耳渲目染,有些忌讳早已经刻在了骨子里,虽然从了军,但看到祭司这种职业还是有些心底发虚。
吉博怂了,其余人继续在村子里找病人。
那个祭司一直跟着,在几人身后念念叨叨,说着一些听不明白的咒语。
他在,就没人敢让大家看病,这让大家很是没趣。
看来这里的人宁可信自己村里的巫医也不愿意相信这些正儿八经的医生。
李正看到几个十几岁的孩子在聊天,于是找王翻译帮忙上去问问认不认识布玛。
王翻译懂l国语,这是非常冷门的小语种。
几个孩子见俩人过来,顿时跑了一大半。
剩下俩胆大的没跑,也是怯生生看着两个黄皮肤蓝帽子的中国维和士兵,眼神里流露出那种既害怕又很感兴趣的情绪。
为了缓和气氛,李正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这是邵晓倩给他带的那个零食包里其中的一部分。
“糖。”
他用l国语说出了糖的名字,将糖递给稍大一点那位孩子。
这点简单的词汇他还成,复杂点就得抓瞎了。
俩个孩子看看李正,又看看他手里的糖,但是没有任何动作。
李正想了想,直接将大白兔奶糖拨开,将里头雪白的糖果塞进嘴里,又磕磕巴巴说了句:“好吃!”
俩孩子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还是没动。
于是李正又摸出两颗糖果,一人一颗递过去。
这次,年龄稍大的那个黑娃总算有反应了,伸出手,但手伸到一半,又缩回去了。
李正干脆一把拉住他的手,将糖塞进手心。
然后又塞了另一个。
到临了自己又摸出一颗,撕开糖纸又塞进嘴里。
王翻译在一旁看了呵呵笑,说咱们长得不糟糕吧?怎么他们看我们都想看人贩子似的?
说完,对着那两个黑娃一通叽里呱啦,告诉他们这东西可好吃了,是牛奶糖,很美味,如果他们觉得还吃,还可以再给几颗。
王翻译就是王翻译,熟练操作l国语又拉近了一些彼此的距离,俩黑娃也很好奇面前这黄皮肤的军人怎么就懂他们这里的话了?
最后,还是领头那个大一点的孩子做了第一次尝试,学着李正的模样撕开糖纸,将糖塞进嘴里。
嚼了几下,兴许是牛奶糖的甜味让他惊喜,转头对另一个黑娃说:“好吃!快吃!”
另一个黑娃照做。
结果不吃还好,一旦这俩娃吃开了,那些跑掉的黑娃都回来了。
这下子可好了,一群娃娃围着李正和王翻译,手伸得特长,嘴里喊着:“糖,糖,糖!”
李正口袋里只要十来颗糖,本来还打算留点给布玛,这回一看这阵仗,怕是要军覆没了。
糖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布玛的事还没打听呢。
于是他把口袋里的大白兔奶糖都拿出来,举在手里,让王翻译告诉孩子们,问村里有没有一个叫做布玛的孩子。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果然,无论哪个国家的孩子对于糖这种东西天然就没多少抵抗力。
领头那位黑娃双手一张,拦下其他人,先行举手:“我知道!”
王翻译问他:“你知道?他住在哪?”
那黑孩子手一指,指向身后:“在村子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