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旁边的孩子却穿的破破烂烂,犹如乞丐一般。
真是奇怪。
归烟将玉佩上的竹片取下来交给小二,小二看着竹片目光惊异。
竟然是三楼!
但很快平静下来,麻利地带着她往楼上走去。
春竹居一共三层,一楼是普通大厅,每张桌子周边有纱幔阻隔,形成一个一个小空间,二楼则是包厢,三楼不对普通客人开放,只有极贵之人才可上来。
站在楼梯口,小狼崽子不动了,眼睛直直地看着归烟。
眼睛里带着凶狠,好像在说,我已经把你带到了,我要走了。
归烟勾起嘴角笑了,抓着他的后领子拉他上楼,“我身上没钱,有钱的在上面呢?”
三楼没有一楼的奢侈热闹,反而十分清净,三楼楼梯道到房间门口这一路上,归烟都没有看见一个人。
推门进去,就看见一人背负双手站在窗边,听到声音转头看过来,窗外的风带起了他的发丝,淡然回眸间,仿佛成了即将要凌空飞走的仙人。
归烟一愣,竟有些呆了。
实在是太好看了!
“咳,咳……”突然旁边两声装模作样的咳嗽打破了此时静止的画面。
归烟转过头看去,就见叶连城坐在一张雕花玉椅上,狐疑道,“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了?”
叶连城闷闷看她一眼不说话。
陆景止走过来,“恰好和叶公子碰上而已。”
归烟将信将疑,叶连城翻了个白眼嗤之以鼻。
突然归烟拉过身后的孩子,“呐,我不认识路,让他带我来的,说给他跑路费,你们谁有银子的?”
自从来了这地方,她便没有了随身带钱的习惯。
因为没有!跟着陆景止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有给她开工资啊!
叶连城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子放在小狼崽子面前。
小狼崽子看着眼前手上的金块,眼睛里冒着光,飞快看了归烟一眼,他抢过金子一把往楼下跑去。
动作迅疾如风。
“嘿,这臭小子。”叶连城好笑道。
归烟则是和陆景止一个对视,眼神交流。
归烟:那孩子什么情况?
陆景止:……
陆景止只是浅笑着不说话。
三个人中午在这春竹居用了餐,归烟倒没有觉得饭菜多特别,但是这酒确是非同一般。
一坛清波碧漾,倒在被子里是一种碧绿的眼色,却又毫无杂质,清澈见底。
一口下去,唇齿带香,腹中清清冽。
之后又喝了几杯,归烟觉得眼前视线越来越迷糊,转头去看陆景止,眼前却出现了多重幻影。
她又呆呆看了一眼叶连城,突然身子一软趴在桌子上。
叶连城举杯轻抿一口,冷嗤道,“还以为多大酒量呢,刚刚喝那么多。”
这清波碧漾后劲大的很,归烟刚刚一口气喝了好几杯,不到晚上怕是醒不过来了。
在到这,叶连城突然看向陆景止,眼神锋利。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从出门到现在,一切的一切都是陆景止设计,他们两个一直被他带着走。
陆景止没有理会他,将归烟抱到内室的床上,让她安静睡着。
重新坐到桌边,陆景止收敛了那种对归烟的温柔,一双深邃的眸子冷淡下来。
“你和顾月白见过了?”虽然是疑问,却是陈述的语气。
叶连城握着酒杯的手一紧,被子骤然碎裂,碎片飞溅。
“你在我身边安排了人?”他看着陆景止,眼睛里面带了杀气。
“呵~”陆景止笑开,“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叶城主身边哪敢安排人。”
他虽然说着这样的话,却眼神冷淡。
“我的人在魔鬼城发现了宋姬,这些年,向来都是顾月白在哪,宋姬在哪,那他自然是在这里的。”
“可是你说,顾月白来魔鬼城到底是为什么呢?”陆景止看着叶连城,一双眸子漆黑如墨。
“他为何而来,和我有什么关系。”叶连城反驳道,想到内室床上那人,对着陆景止一声冷笑,“说不定是为了他的人来的呢?”
陆景止轻轻摇头,“以前是,现在就不是了。”
这句话显然是针对“他的人”这三个字。
叶连城点头应道,“也是,花落谁家,还尚未可知。”想到这里,叶连城也不掩藏自己的心思,看着陆景止,目光灼灼,“陆景止你缺的不过是一个下属,可我叶连城缺的却是一位城主夫人。”
旁边那人垂眸倒了一杯酒,面色平静,待酒入肚,他才开口,带着一丝好笑,“你怎么知道我缺的是下属,而不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