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帮你(伤口不可能因为捂住就痊愈...)(1 / 2)

很快有人来开门,毕竟这种地方的楼全部都是小户型,进客厅就能看到厨房浴室,进卧室就能上床的那种小,客厅走两步就能到门口。

屋子里点着暖黄的灯光,顾小文对上了一张和声音十分相符的温柔女人脸。

“你好,请问……你找谁?”女人见顾小文看着她没有说话,率先开口询问,声音没有陌生人造访的戒备还有晚餐被人打断的不愉快。

两个正围坐在小桌边吃饭的小女孩,一起朝着顾小文看过来,都不大,看上去八\\九岁上下,扎着一样的小辫子,手上没停,但是眼睛里面都透着好奇。

顾小文不可能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只是把带来的零食递给女人,笑着对她说,“梁老师,我找你,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谈谈。”

“啊……”女人有些迟疑地应了一声,她又轻微近视,没有戴眼镜微微眯眼,努力辨认顾小文,她很快很确定没有见过。

女人姓梁,叫梁惠,是崇德私立学院的老师。

她略微迟疑了一下,听顾小文叫她老师,虽然一时猜不出她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来。但见她笑的纯良,又给孩子拿了小零食,且还是一个女孩儿独自前来,最后那点警惕心也没有了,错开身让顾小文进屋说话。

两个小孩子眼睛盯着零食,梁惠把顾小文让到屋子里的旧沙发上坐下,然后瞪了两个女儿一眼,“快吃!吃完进屋写作业。”

两个小姑娘显然也不怕妈妈,被瞪了还吐舌头,但是依旧很听话地加快了吃东西的动作。

桌子上的菜实在算不上丰盛,一个见不到肉的炒青菜,还有一包吃了一半的榨菜。

顾小文坐在沙发上在屋子里扫了一眼,就确定了梁惠带着两个女儿,过得并不容易,甚至可以说拮据。

顾小文有些好笑地笑了下,她现在又觉得她想要梁惠这样一个温柔知性的妈妈想法太天真了。

还是算了,她就孤儿一样长大,野狗抢食一样的生存挺好的,要是给她一个被欺负成这样还忍气吞声的妈妈,她可能会忍不住小小年纪就亲自解决了她的渣爹。

顾小文和梁惠并不认识,梁惠给她倒了一杯水,顾小文接了没有喝,放在了她面前的一个开裂的玻璃茶几上。

“你是从哪里过来的?这么晚了,这一片不太好叫车吧?”梁惠看着顾小文,她身上穿的衣服一看就不便宜,不是住这一片儿的人能穿得起的,于是问,“你是学校里面哪个孩子的……家长吗?”

看着这么年轻,又有些不像家长,但也不是没有孩子的哥哥姐姐找过她,梁惠有些拿不准。

顾小文摇头,“我不是,我只是来找梁老师谈点私事。”

顾小文说完笑笑,她本来是想要找梁惠去外面谈谈,可是她的这两个孩子扔在家里,显然不行,梁惠白天去学校,孩子们也跟她一起上学,回家就一起回家。

梁惠没有时间和她单独出去谈。

好在这时候两个孩子先后吃完了,都乖乖地进屋去写作业,梁惠把卧室的门关上,顾小文这才主动开口,“梁老师先把晚饭吃了吧。”

不然一会谈完了估计她也没有胃口吃饭了。

梁惠笑了笑,两三下就把桌子撤掉了,“没关系,你来找我什么事情,你说吧。”

顾小文一向不喜欢绕弯子,直接说,“我住金盛兰别墅区,九月三号,我在我家不远处的一个小公园里面,捡到了一只被剪掉耳朵打断腿,半死不活的狗。”

顾小文盯着梁惠的脸色,她在听到金盛兰别墅区的时候,面色就已经变了。

顾小文继续道,“我把狗送医,在狗肚子发现了一个狗牌,名字叫汤米。”

梁惠手指下意识地揪住自己的袖子,那些阴暗的记忆随着顾小文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像乌云一样笼罩下来,她面色彻底冷下来,声音也没了之前的温柔,“你是谁?是不是他让你来的?!”

她激动得嘴唇都有点抖,但是顾及着孩子,纵使急的额角青筋都鼓起来了,声音还是压得很低。

顾小文抬手对她做了个下压的姿势,“别紧张,我不是你先生派来的,简文先生现在正和他的旧校友在市里的一处饭店吃饭。”

顾小文对梁惠说,“你可以放心,梁老师,你先坐下,孩子在屋子里,这屋子的隔音你比我了解。”

梁惠已经没了之前的放松,纵使顾小文保证不是那个恶魔的人,她也难以再对她放下戒心。

她选了个离顾小文最远的沙发边上坐下了。

顾小文从善如流的侧头侧身,继续跟她说话,一句话差点又把她给说的站起来,“也不是劝你回去继续遭受家暴的说客。”

梁惠那张姣好的脸瞬间煞白,顾小文尽量在语出惊人后让自己显得无害。

“嘘,梁老师太激动了,我来说,你只听就好。”顾小文说,“你先别管我怎么知道你们家的状况,我只说明我的来意。”

“我捡到了那只狗,准备养它,给它重新取了个名字叫一只耳,”顾小文说,“它已经快好了,很听话,但是我不敢在事情解决之前,把它带回家。”

“至于理由,梁老师一定知道,因为金盛兰的别墅区住着一个有施\\虐欲的变态。”

梁惠狠狠咽了口口水,“我不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很晚了你既然不是学生家长,我不认识你,你快点走吧!”

梁惠说着要起身送客,顾小文却坐在沙发上没有动,无论她爱听不爱听,继续说道,“我知道虐狗的是谁,但是我不能报警,因为报警的后果肯定是简先生毫发无伤,我说不定要被他反咬一口,说偷狗虐狗,因为毕竟我在救一只耳的时候,被它咬了一口。”

顾小文把手上的伤痕展示给梁惠看,梁惠却根本不想再听她说任何一句话,居然来拉着她的胳膊,直接要把顾小文赶出门。

顾小文反手一手抓住了她,另一手抓住了沙发,梁惠被她抓的整个人一抖。

顾小文继续说,“是你造成的不是吗?一只耳今年五岁了,你养了它那么多年,跟你的孩子年岁差不多,它替你挨了多少次,承受了多少你先生酒后的暴怒,你却在不堪忍受,有机会逃走的时候,把它丢下给那个变态走了不是吗!”

梁惠整张脸都要扭曲了,眼泪比那天的暴雨还快的还凶的涌出来。

她张了张嘴,却说,“你到底是谁?这……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汤米……汤米它,不跟我走……”梁惠甩开顾小文,整了下自己狼狈的头发,迅速抹了眼泪。

这时候她的一个女儿打开的房门探出了头,“妈妈,我听到你们说汤米……”

“没有的事,快进去写作业!”梁惠凶了一声,但很快又说,“不愿意写,就和妹妹一起看会儿电视吧,妈妈要和朋友说点事。”

一听到可以不写作业,小姑娘瞬间把汤米的事情抛诸脑后,砰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