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要干什么?”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箭步冲过去,拦在威尔斯面前的言庭羲,一个是从门外走进来的天顺帝。
两道厉声,让何轻语从往事中惊醒过来。而众人也看到了天顺帝,纷纷起身行礼。威尔斯站了起来,茫然地看着众人。
“都不用行礼。”天顺帝微服来访,远远的就听到悠扬的乐声,走到门外,见弹琴的是何轻语,大感惊讶,就站在门外没有进来。
“你是什么人?你刚才想干什么?”天顺帝站在威尔斯面前威严地问道。
“陛下,王爷,这位威尔斯先生没有恶意,他只是想向我行吻手礼。”何轻语一边拉住言庭羲,一边向两人解释。
“吻手礼?”言庭羲皱眉,脸色并没好转,光听这名字就觉得不好。
何轻语微微笑道:“威尔斯先生,两国习俗有别,在大汉您向女子行吻手礼,可是会被人打的。”
“那么我应该怎么向夫人您行礼?”威尔斯虚心请教。
天顺帝被李景明让到上位坐下,其他人都站了起来。
“拱手为礼。”何轻语示范给他看,“您右手握拳在内,左手在外放在右手之上。”
“你怎么会弹钢琴?”从震惊恢复过来的安娜高声问道。
“音乐是相通的,我学过抚琴,所以会弹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能实言相告,何轻语只能撒谎,至于他们信不信,她也管不了。
“夫人,您真的很聪明,您刚才抚的那首曲子是您作的吗?您能告诉我曲名吗?”威尔斯问道。
何轻语眸色微沉,道:“曲名叫《蝶恋》,作曲的另有其人。”
“夫人,您能告诉我,作曲的人是谁?”威尔斯寻求知音人。
“对不起,不能。”何轻语歉意地道。
威尔斯遗憾地摊了摊手,又提出另一个请求,“夫人,这首曲子,我非常喜欢,您能把这首曲子送给我吗?”
虽然历史已改变,但是何轻语不想把这首《梁祝》送给外国人,因为这首曲子是奶奶最喜欢的,沉吟片刻,道:“我另外弹一首送给您吧。”
“真是太感谢您了夫人。”威尔斯欣喜若狂。
何轻语重新在钢琴前坐下,想了想,弹起《四小天鹅舞曲》,只用了《天鹅湖》中的一小段,应该不会影响到柴科夫斯基日后的创作。
跟刚才充满忧伤的《梁祝》不同,《四小天鹅舞曲》欢快、活泼、跳跃,节奏干净利落,质朴动人的旋律有着田园般的诗情画意。
“威尔斯先生,您记住了吗?”何轻语弹奏了三遍,才停下来问道。
“是的,我记住了。”威尔斯左手放在胸前,“我该怎么报答您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