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俏丽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道:“妾身知道了,妾身一定会好好服侍王妃的。”
采薇送走洪俏丽,继续在院门口守株待兔。但是这一次没等到兔子,等来了某人的抱怨,“你这守门是怎么守的?人都让你给领了进来,我这书还怎么看?”
“奴婢知错,奴婢一定好好守门。”采薇面带喜色地谢罪,有了这个令箭,她就能名正言顺地帮王妃拦下那些敢勾引王爷的女人。
言庭羲轻咳一声,严肃地道:“要再有人敢来打扰本王的清静,本王就扣你月钱。”
“奴婢保证不会让任何人打扰王爷的清静。”采薇信誓旦旦地道。
没人打扰,言庭羲总算可以安安静静地把那本书看完。而朝堂上也有了定论,由兵部尚书徐震带兵,奔赴边境阻挡瓦刺大军。
“这真是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言庭羲嘲讽地笑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呼延寒衣喝了一口酒,不解地问道。
“竹帛烟销帝业虚,关河空锁祖龙居。坑灰未冷山东乱,刘项原来不读书。”言庭羲吟起诗来了。
“承蒙你看得起,把我跟刘邦项羽比,多谢多谢。”呼延寒衣把下巴上的酒渍抹去,笑得双眼眯成了一条缝。
言庭羲把那套《三国演义》抛给他,“好好看看书,别整天泡在酒里。”
“我没有整天泡在酒里。今天四皇子以担忧皇上病体为由,强行闯进乾清宫,多亏了我,用银针让皇上说不出话来,要不然麻烦可就大了。”呼延寒衣得意的表功道。
言庭羲眸色一沉,“谁让你把他弄清醒的?让他保持昏迷。”
“好,知道了。”呼延寒衣又喝了口酒,“这城里不太平,你家的那两个女人,先呆在城外,别让她们回来凑热闹。”
“这个我还需要你提醒?”言庭羲鄙视呼延寒衣的马后炮,“昨天,我就已经派人去通知她们暂时不要回府了。”
“得得得,算我咸吃萝卜淡操心。”呼延寒衣把酒壶里的酒饮尽,“我回宫了。”
呼延寒衣离开后,言庭羲就起身回隰桑院。
暮色深深,夜凉如水。
何轻语沐浴更衣,穿着粉蓝色睡衣,披散着秀发,静静地坐在窗前,看看窗外,皎洁的月光下,院子里的花草山石隐约可见,几株美人蕉在晚风中摇曳,叶片清新翠绿,半舒半卷。手中捧着杯养生茶,却没喝,想着城里的事,心绪难宁。
夺位之争,残酷无情,危险重重,稍有不慎,就是灭顶之灾,言庭羲他应该能应付自如吧?
“奴婢给太妃请安。”屋外传来子衿的声音。
何轻语一愣,是什么事会让太妃在这个时辰过来找她?难道是为了下午她去莞儿墓去拜祭的事,来责怪她的?有些不安地放下茶杯,轻轻拍了拍脸颊,扯出一个笑容,起身迎了出去。
太妃已经走了进来,有晴扶着她,有兰跟在身后,手里还拿着个香檀木的匣子。
“母妃。”何轻语上前扶住太妃的另一只手臂。
“茶山晚风凉,洗了头发要擦干,现在年少,到不觉得,等到年老,会头痛的。”见何轻语秀发半湿,太妃亲自拿过长巾为她擦拭。
太妃的态度和蔼,何轻语松了口气。擦干头发,婆媳俩在围榻上坐下,太妃接过有兰递过来的匣子,挥了挥手,屋内的婢女行礼退了出去。
“语儿,这是你师父留给你的,你打开看看吧!”太妃把匣子递给何轻语。
何轻语打开匣子,吃惊道:“师父把这片茶山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