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可以给他,心可以留下。
良久,言庭羲的呼吸再次平缓,何轻语这回不敢再擅自乱动,轻声道:“王爷,妾身要去沐浴更衣。”
何轻语的语气平静的不象一个刚刚欢爱过的女人,没有一丝起伏。言庭羲微微皱眉,抬起上半身,低头凝视着身下的何轻语,在她的眼中没有怨恨,但是也不见喜悦,心不由地往下一沉,脱口而出,“语儿,不要离开我。”
何轻语眸底闪过一抹异色,偏开头,避开他的目光,淡淡地道:“王爷,妾身是要去沐浴更衣。”她到是想离开,离得他远远的,可是她又能往哪里去?
“我们一起去。”
逃离了言庭羲的怀抱,何轻语随手抓起抛弃在一旁的衣裙,胡乱地套在身上,穿上鞋,刚要迈步,却发现双腿酥软无力,像是刚刚大病一场似的。
“语儿。”刚才那场极致的欢爱,让言庭羲神清气爽,随意地裹上外袍,上前将何轻语打横抱起,“就让为夫来伺候娘子沐浴更衣。”
“不敢劳烦王爷大驾,妾身无事,还是请王爷放下妾身。”何轻语冷漠地拒绝。
“伺候娘子是为夫的本份。”佳人在怀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言庭羲舍不得放手,也不愿放手,无视她冷漠的拒绝,强行抱起她走了出去,“来人,准备热水。”
秦嬷嬷在外面听到了声音,应道:“回王爷的话,热水已备好。”
言庭羲转身将何轻语抱进了浴室,白雾缭绕,空气弥漫着淡淡的药香,采薇和子衿低着头站在桶边。
言庭羲小心地把何轻语放在桶边的木椅上,伸手要去解她的衣裳。何轻语拽紧衣襟,绷着小脸,坚决地道:“王爷,妾身可以自己来。”
言庭羲看着她的小手因用力而指节泛白,只好妥协,柔声道:“有事叫我。”
何轻语垂下眼睑,等他出去,对采薇和子衿道:“你们也出去吧!”
“王妃,还是让奴婢伺候你吧!”采薇和子衿看到何轻语脖子上成片的吻痕,心疼不已,王爷为什么会这么野蛮?
“不用了,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们的。”何轻语不愿让她们看到她身上的吻痕,那太不堪,太狼狈。
采薇和子衿黯然退出了房。何轻语缓缓地褪去衣物,忍着酸痛,慢慢地爬进木桶,整个人浸泡热水中,感觉舒服了一些。麻木地清洗着身体,水能洗去他留下的气味,却洗不掉他吻上的痕迹。
带着一身淡淡的药香味,何轻语从木桶里站了起来,拭去身上的水珠,不去看身上那些吻痕,穿好睡衣走了出来。
守在门外的采薇和子衿忙上前扶住她,“王妃,你还好吧?”
“我没事。”何轻语淡淡地笑,拍了拍她们的手,“我饿了,去传膳吧!”
采薇和子衿应了一声,扶着她走进暖阁。言庭羲也已沐浴更衣,一身清爽地坐在椅子上等她,见她进来,迎了上去,柔声道:“语儿,你怎么洗了这么久,仔细着凉冻着。”
“让王爷担心了,是妾身的不是,以后妾身不会洗这么久。”何轻语客气地道,摆出和他相敬如宾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