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只是一味的求饶,她辱骂何轻语的话,不敢再说出口。何轻语冷冷地盯了她一眼,“缃儿,你来告诉大管家她说了什么。”
“是,王妃。”缃儿上前一步,把周家的所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
“大管家,你说这事该怎么处置?”何轻语淡淡地问道。
“对主子不敬,杖三十,免三个月的月钱。”卢五勇回答道。
“不敬?”何轻语眸光一闪,辱骂主母,以上犯上,尊卑不分,仅仅一句“对主子不敬”就完事了?他这是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何轻语不悦的看了卢五勇一眼,“大管家,你在这府中当差当了多少年了?就是这样伺候主子的吗?”
卢五勇一听这两句问话,要还不明白何轻语的意思,他这大管家白当了。这再有面子的奴婢,她还是奴婢,仗的都是主子的势,而太妃也绝不会为了一个奴婢去折损王妃的面子。
不等卢五勇回答,何轻语站起了身道:“大管家是府上的老人,做事儿一向稳当,想的也很周全。这样的小事该怎么处置,你就自己拿主意吧。”
子衿上前扶着何轻语的手,主仆缓步向前走去。
卢五勇在她身后道:“奴才会按府中的规矩好好管教于她,这等琐事让王妃操心实在是奴才的失职,奴才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嗯。”何轻语淡淡地应了一声,领着婢女们返回隰桑院。至于卢五勇处置周家的过程,她没有兴趣知道。不过结果却让她感到有些惊喜,原来周刘氏的妯娌周张氏也是眼线之一,她受到周刘氏的“拖累”和周家人一起被送去了城外的庄子。至于那个抱怨捞不着厨房油水的媳妇子,则被赶到浆洗房里当粗使婆子,让她深刻体会到什么叫祸从口出。而那个指使周刘氏辱骂何轻语的人,却没有查出来,这人隐藏的很深。
“哎哟!今儿这一天,真是把我累死我。”一回到隰桑院,何轻语就开口抱怨,等采薇和缇儿服侍她把那件厚厚的正装脱掉,高高挽起的发髻散开,才觉得轻松,按了按酸痛的脖子,“采薇,热水弄好没有?我要沐浴。”
“早就准备好了。”何轻语每次出门后,回来必然要洗澡,采薇不用她吩咐,早就备好热水。
“让齐家的弄一碗米饭凉着,一会给王爷做蛋炒饭。豆芽摘好,做汤。”何轻语一边往浴室走,一边道。
采薇几个相视一笑,道:“是,王妃。”
何轻语走进浴室,等采薇几个退了出去,掩上门,才褪掉身上的衣裳,坐进飘满梅花花瓣的大浴桶里。室内水气弥漫,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花香,疲惫的身体浸泡温热的水里十分舒服,惬意地眯起了双眸。
当何轻语带着浴后的清香走进暖阁时,言庭羲已在房中等候多时,略愣了一下,扬唇浅笑,“王爷,你来了。”
“我等不及要尝语儿的手艺,所以就过来了。”言庭羲笑道。
“请王爷稍等片刻,妾身这就去做。”何轻语见他没有提及刚才的事,到也乐得不提,转身要出房。
“语儿,你刚沐浴,又累一天,今天就罢了,明天再做给我吃。”言庭羲可不想再独坐空房等佳人,忙出言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