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贽笑而不语。
李景明道:“熠,我们是继续去清江楼喝茶,还是去蘼芫院听海棠唱曲。”
杨贽皱眉,“仲墨(李景明的字),最近你常说去蘼芫院,你该不会看上那个海棠了吧?”
李景明一惊,连忙否认,“我怎么可能看上那种烟花女子,不过就是听她的声音不错,才去听她唱曲的。上次你不也说她的声音有一种空灵的感觉嘛。”
“仲墨,逢场作戏可以,别当真,更不要让云深知道,她的脾气一向不好,你要是激怒了她,她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万一让父皇取消指婚,你的麻烦可就大了。”三皇子冷着脸提醒他道。
“熠,你放心,我是绝不会做出对不起六公主的事。”李景明信誓旦旦。
三皇子扯了扯嘴角,大步向前走去。
李景明抹了把被吓出来的冷汗,跟了上去,陪笑着把话题扯开。
当何轻语顶着一个大包回到徐府时,没有意外,徐儒被徐母骂得狗血淋头,连李氏和秦氏也出言埋怨他没照顾好妹妹。徐家几个小辈见状,悄声退了出去。
“外祖母,这事不能怪儒哥哥,是那马惊了才撞上的,再说就撞了一下,又没怎么受伤。”何轻语扯着徐母的衣袖,“外祖母,你别生气了,别再骂儒哥哥了,好不好?”
徐母一对上何轻语的清澈的双眸,心一软,脸色稍缓,接过婢女递来的药,为何轻语上药,她虽然心疼,可下手却不轻,揉得何轻语龇牙咧嘴,直抽冷气。
李氏沉着脸,问道:“那个惹事的家伙可抓住了?”
“我赶到的时候,那人已经走了。”徐儒顺嘴答道。
李氏微愕,“你当时不在语儿身边?你在哪里?”
徐儒懊恼地想给自己一巴掌,挠了挠后脑勺,道:“我在清江楼喝茶。”
徐母闻言,刚刚平息下去的怒气再次高涨,“好哇,敢情你就是这么照顾你妹妹的!今天过节,这一路上人多车多,你让她一个小姑娘自个坐车回来,你就不怕出事?要是你妹妹有什么好歹,我问你,你有什么脸去见你姑父?”
“你这孩子办事素来稳靠,今天怎么这么不小心?”一向不多嘴的张氏也忍不住发言道。
“外祖母,二舅母,不是儒哥哥要去清江楼喝茶的,是三皇子相邀,儒哥哥推辞不过才去的。”何轻语帮徐儒辩解。
“三皇子?”徐母一怔,微微蹙眉。
“是啊,老祖宗,语妹妹回来时坐的马车就是三皇子的。”徐儒笑,“老祖宗,您看这马车什么时候送回去给三皇子?”
徐母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打得是什么主意,想想这事也不能全怪他,笑骂道:“毛猴子,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这么毛躁,就让你爹用板子教训你。”
“孙儿知道,下次再不敢。”徐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