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叹了口气,语气又软了下来:“之前种种都是哥哥错了好不好?”他伸手欲要碰她的脸。
元绵避开了,侧过身去,她一半身子沐浴在阳光里,好看的睫毛沾了几颗泪珠,在光里微微闪动,眼眶突然又红了,几欲落泪。
“我说了,以后若要嫁人,就嫁给哥哥。条件是要等我喜欢上哥哥,在此之前,哥哥不许亲我,也不许碰我。”元绵看着洒落在门口一地的阳光,委屈的开口。
“可哥哥却要提这么多要求,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我又不是哥哥豢养在笼中的鸟儿。”说着便落下一滴明晃晃的泪。
见她又哭了,他便慌了神,也顾不上不许抱她的话,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轻轻哄着她:“不哭,哥哥错了。”
“呜呜呜呜……”她趴在他怀里呜咽着,“最讨厌哥哥了……”
“明明说的最多的话,是哥哥最好了。别哭,哥哥错了,好不好?”他温言软语的哄着。
“呜呜呜呜……”元绵只是在他怀里一味的哭着。
“唉……”元秋赢轻轻叹了口气,“哥哥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呜呜呜……”元绵还是小声的啜泣着。
“别哭,哥哥依了你的话可好?”
“真的?”元绵当即从他怀里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珠。
她的反应让元秋赢不禁怀疑,她刚刚哭那么伤心就是为了让自己说出这句话的。
“嗯。”元秋赢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元绵从他怀里出来,拉着他的袖子往桌边走去,指了指那张纸,“喏,签字。”
元秋赢拿起笔,看了一眼,便利落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元绵拿起那张纸,吹了吹墨迹,小心的叠好放在怀里。
“阿绵是不是也要给我立个字据。”他看向她。
“不用,整个凌阴谁不知道小爷我最言而有信了!”元绵有些开心过头,当她对上元秋赢的眼神时,有些尴尬的收住了笑容。
元秋赢虽不满她的自称,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挥笔写下:阿绵要嫁与我。
“这位小爷,签字吧。”元秋赢递过了笔。
这是自己提出的,也是自己应下的,元绵淡定的接过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元秋赢也把纸拿起来吹了吹,折成一个小块。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香囊,打开放了进去。
“哥哥还留着这个香囊?”元绵看着那个旧了的香囊,情绪微动。
那是先生给自己的香囊,自己不喜欢上面的福字纹样,便给了哥哥。
“嗯。”元秋赢打开了香囊,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来。
“哥哥还留着我给你画的护身符?”元绵有些惊喜,从他手中接过,打开,眼前赫然是自己小时候画的鬼画符。
那是先生给自己的护身符,要她带在身上,不要弄丢了。她见只她有,她便给其他人也都画了一张,只是哥哥那一张,是先生给自己的,她在上面画上了图案,对哥哥说可以消灾避邪,先生知道此事后可把她好一顿打。
后来她才知这纸符的用处,当时她还心疼怎么把这好东西给了哥哥?她担心哥哥当没用的东西给扔了,而如今,哥哥竟随身带着……
见元绵看着那张纸符出神,元秋赢便出声唤她。
“哥哥,这张符你定要收好,随身带着。”她说的很认真。
她好像很看重这张纸符。
“嗯,阿绵说过,此符可消灾避邪,驱散妖魔。我自是要随身带着了。”他应她。
“嗯。”她回过了神思,伸手要那个香囊,元秋赢便递给了她。
她打开,想看看还有什么小时候的东西。只见那香囊内,除了那张护身符,还躺着自己的耳钉和一个戒指。
她尴尬的合上香囊,递回给了他。
“阿绵记得哥哥曾说过什么吗?”他看着她,上前了一步。
元绵也知道自己不好再装傻,便没底气的开口:“哥哥说不要随便摘下那个耳饰。”
“不是我把它摘下的,我从地牢里醒来之后,它就不见了。”见哥哥又逼近了一步,元绵慌忙的解释道。
不对啊,师叔说她帮自己收起来了,怎么会在哥哥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