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紫逍一边说一边将画像收了起来。
“听闻老定王年轻时也是风采绝伦,殿下府中有画像吗?”元绵不动声色的问道。
“没有。”
“可惜了,不然可以看看父子之间可以有多相像。”元绵故作可惜。
“我府内只有宁京年轻一辈的画像。你想看上一辈人的画像,宫里都未必有。”紫逍解释。
“为何?”元绵问。
“父皇登基后,宁佑宫里的画像全被撤掉了,只供奉太祖的画像。宁佑宫的画像撤了,谁敢再传阅这些画像?听说大部分都被销毁了,即便谁家有,也只自己知道,不会拿出来给人看。”紫逍悄悄对元绵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元绵若有所思。
“我也不过随口一提罢了。”元绵笑了笑,心内却想着,宫里都没有,这下要去哪里找呢?
紫逍已经将宁嘉的画像收好,走到书案边从阁子里拿出了一幅画像来给元绵看。
“这是谁?”元绵好奇的问。
“梁书越梁大人。今年的新科状元。”紫逍微微羞红了脸。
元绵一下子就明白了,故意说道:“哦,不过我听闻今年的新科状元年二十九。虽说在得状元的人中属年轻的,但对你来说,岁数大了些吧。”
“要你管,我就喜欢比我大的不行啊!”紫逍更羞了,背过身去不理元绵。
“好啦,我逗你的,既是喜欢,又哪分什么高低贵贱,年轻年老呢。”元绵哄她。
之前元绵只把紫逍当作任性的小公主来看待。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她便意识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和紫逍的父亲是亲兄弟,紫逍的爷爷也是自己的爷爷。这么算来,紫逍便算是和自己有血亲关系的妹妹。
所以现在元绵对紫逍,不免要像对妹妹那般迁就她、哄着她些。
“梁大人风姿绰约,又饱读诗书。虽是寒门子弟,但他努力上进,甚得父皇青睐,朝中许多大臣都想把女儿嫁给他,只是他还没有应下任何人。”紫逍羞涩地开口。
没有订亲,便是还有机会。可她是一国公主,岂是她想嫁给谁便嫁给谁的,但喜欢喜欢,总可以吧。
“好奇怪,你又不喜读书,竟会喜欢一个饱学之士。”元绵逗她。
“不行啊!我不喜读书,便不能喜欢一个爱读书的男子啊!”紫逍有些急了。
“逗你呢。”元绵看着她笑了。
“不理你了!”紫逍闹起了小脾气。
“殿下你慢慢生气吧,我得先走了,还得回去给伤口换药呢。”元绵笑着说道。
“哎,怎么才待了没多一会儿就走了?”紫逍又不气了。
“我改日再来。”说完元绵便走了。
元绵出了公主府,便往西长街走去。自己受伤了,桃星想要跟着,但元绵对她说会有公主府的人送她回来,桃星便没有跟着。
西长街,鉴心茶楼。
“小二,我要一杯飘雪。”元绵开口。
“对不住了,这位客官。我们这儿不卖飘雪了,您想喝,得去陵阴才能喝到。”小二热情的说道。
陵阴……周叔没在宁京了?他去陵阴了?
“你们掌柜的呢?我找他有事。”
“客官,您二楼请。”
元绵在二楼雅间稍坐了一会儿,便有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模样周正但看上去普普通通。
元绵亮出了探香楼的徽章,那中年人急忙上前拱手行礼:“属下见过楼主。”
“您怎么称呼?”元绵起身。
“叫我王掌柜便是。”王掌柜毕恭毕敬的回道。
“王掌柜,周叔去哪里了?”
元绵摆足了架势,举手投足间都是一副楼主的气派。她没有选择了。现在她举目无亲,身上只有二十多两银子。探香楼是先生留给她的,是她唯一的财产,唯一可以安身立命的依靠。
“周堂主回古剑山了。”王掌柜低头回道。
古剑山?不是陵阴吗?元绵皱着眉头想。
“先生说从今以后我便是探香楼楼主,可我对探香楼还不是很了解,王掌柜跟我说一下大概的情况吧。”
“我只是这茶楼的掌柜,对楼内之事一概不知。楼主想知道,需得问探香楼宁京的管事之人,或者问三位堂主。”王掌柜不紧不慢的回道。
元绵有些怀疑,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