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执言露出喜悦的神色,“白泽的大皇子……他将会是郡主最有用的棋子。”
“也许,郡主才是他的棋子。”少女反驳道。
“那就要看郡主的心思了。”执言笑得有些诡异。
“宁京那边已经来信说都准备好了。”少女接着禀报。
“吩咐下去,一切按照计划进行。”执言有些兴奋。
“是!”
宁京,皇宫内。
贺准从大殿内退出来,与常荣在殿前说话。
“贺大人,这些日子受累。”常荣率先开口。
“贺准无能,不能为圣上分忧。常公公时常陪在圣上身侧,还望常公公替我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贺准拱手。
刚在殿内,贺准禀报探香楼这些日子并无动静。皇帝动怒,虽未发作,但脸色也不好。
“贺大人,你我同为臣子,自是要互相帮衬。只是,这元二小姐是圣上的一块心病,不除不快。典刑司办事,圣上最信的过,这次,也不要让圣上失望才好。”常荣如此说道。
但他也不是不知,这事并非易事。
“那就多谢常公公,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告辞。”
“贺大人慢走。”
常荣看着贺准离去的背影,不禁感慨:探香楼这艘沉默了十五年的巨船,若想逼它浮出水面,谈何容易……
夏日黄昏,元宅。
元绵和元秋赢正在膳厅用晚膳。元绵中午小憩了一会儿,元秋赢没有让她多睡,此时正吃着饭,她便有些犯困。
“好久没有和阿绵一起用膳了。”元秋赢给元绵夹了一口菜。
“嗯。”元绵有些犯困。
二人继续吃饭,元绵突然开口:“哥哥,有水都的消息吗?”
这事她本想问周影度,可一时半刻也见不到周叔。自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那日起,她便大概猜到了元家为何要将她从族谱除名。
她一直在想皇帝会不会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万寿节那日,有些事实在蹊跷。
和自己有关联的只有水都元家和古剑山。古剑山那边她倒是不担心,山上的弟子个个武功都不弱。可如今自己中箭,最大的可能便是皇帝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要赶尽杀绝,那元家岂不是也要受牵连?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周叔,元绵实在是担心,只好开口问哥哥。
“没有收到家里的来信,但是听说,大舅舅家的大哥过些日子要成婚了。”元秋赢知她问的是水都元家的消息,便答她。
“哦。”过些日子要成婚,那便是无事,元绵顿时放下了心。
“是不是困了?”元秋赢见元绵有些打不起精神来。
“还好。”
“一会儿哥哥带你放烟花。”元秋赢直接告诉了她。
“真的吗?”元绵立刻打起了精神,两眼放光。
“那我吃饱了。”元绵放下碗筷,便要起身去放烟花。
元秋赢见她急不可耐的样子,宠溺的笑了笑,示意她坐下,开口道:“急什么,天还未黑,要等天黑了,放烟花才好看。先乖乖把饭吃完了。”
元绵觉得有道理,便又坐下吃饭。
吃过饭后,元秋赢便陪着元绵在亭子内等待天黑。元绵倚在塌子上,都快要睡着了。
天色暗了下来,元秋赢轻轻叫她:“阿绵?”
“嗯?”元绵闭着眼睛应了一声。
“阿绵,你看。”元秋赢指着池塘对面的草地。
元绵睁眼去看,“咻——”,“砰——”,一朵烟花腾空而起,绽放在暗沉的夜空中。
“哇……”元绵惊叹它的绚丽璀璨。
“咻——”,“砰——”,又是一朵。
“咻——”,“咻——”,“咻——”,“砰——”,“砰——”,“砰——”。
鸢季将摆好的烟花一一点燃,此起彼伏的烟花似乎是在争奇斗艳。
“哇——”
元绵仰着头,微张着小嘴,她的眼眸中闪着烟花映照的光。
元秋赢看着眼前的她,只觉得她比烟花更光彩夺目,他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爱意。
“阿绵,生辰快乐。”元秋赢低头吻上了她漂亮的侧脸。
烟火绚烂的光映照在二人脸上。
元绵本是被绚烂的烟火吸引住了,正痴痴地看着。可元秋赢突如其来的一吻,让她顿住了。
元秋赢的唇在她脸颊上停留了好一会儿。元绵只好呆呆地看着烟花,直到元秋赢停止吻她,她才转头与他说话。
“哥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