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热情的老板对着苏漾和柯顾挥挥手:“两位小帅哥晚上早点回来,姐姐给你们做好吃的。”
苏漾戏谑地冲着柯顾挤挤眼:“你得管人家喊姐姐。”
柯顾无奈,他觉得自己年纪肯定比老板大,可奈何他现在扮演的是一个学生,不仅不能反抗还得嘴甜一点,他看着因为读书早年纪小此刻得意洋洋的苏漾:“嗯,那你得叫我哥哥。”
苏漾顿时仿佛被噎住了。
一旁跟他们一起出民宿的樊大叔乐了:“你师兄都叫了?怎么哥哥就叫不出口了?”
这怎么能一样?!苏漾羞得满脸通红,但这事不怪樊大叔,怪就得怪师兄昨晚太败类,非得逼着他喊哥哥。
柯顾也不为难苏漾,拍拍他的肩膀:“没事,晚上叫就行。”
苏漾:“……”你一定是在为难我苏蹄蹄。
樊大叔在一旁吭哧吭哧地笑着,扫向两兄弟的目光暧昧而戏谑。
苏漾瞪柯顾,那意思,差不多行了吧?人家已经被我们忽悠住了。
柯顾轻轻摇摇头,那不成,这才哪到哪?不能前功尽弃。
苏漾:“……”心好累哦,师兄真是越来越魔鬼了。
樊大叔带着他们,一路上天南海北地胡侃,走着走着他的脚步突然停下来了:“我去个厕所,你们等我一下?”
苏漾和柯顾对视了一眼,苏漾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师兄,我也想上厕所。”
“那一道去吧。”
樊大叔一怔,随后干笑了两声:“那一起吧。”
可这个荒山野岭的,哪里来的厕所?樊大叔好像也不熟路,不停地左顾右盼在找厕所。苏漾眼尖,率先看到了厕所,拉了拉柯顾的手,柯顾摇摇头,那意思静观其变。苏漾他们很快就知道樊大叔想干什么了,樊大叔并不是在找厕所,倒是像在找什么人。
“我不行了。”樊大叔捂着肚子,直皱眉头,“我直接去小树林里吧,我好了去找你们。”说罢,樊大叔就捂着肚子往小树林里跑。
苏漾和柯顾对视一眼,他们没有往小树林里追,反而是顺着他们来的路往回走。往回走了两分钟后,柯顾把苏漾拉住了,用眼神示意他看远处的小平房。
平房里是两个人,一个是老年人,满脸棕褐色的沟壑纹路,但另一个人他们认识,浑身上下都被黑色的斗篷笼罩着,正是昨晚的庙祝。
苏漾和柯顾就近找了一堵墙猫着,不多时就看见樊大叔鬼鬼祟祟地往平房走,柯顾轻声道:“他是个聪明人,他对我们进行了分析,他拿准了我们不会去小树林方便。”
象牙塔里的学生,研究生,还没有出社会,爱慕的人还在身边……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距离没脸没皮的社会人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苏漾点头表示师兄分析得很到位,不过很快,他就瞪了一眼柯顾,用气声比了一个口型:“你、不、准、让、我。”
柯顾失笑,举手表示自己的清白。他看着收回目光的苏漾正神采奕奕地盯着樊大叔的背影以及被樊大叔监视的室内,莫名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他真的没有放水,只是本能地在跟苏漾交流他的看法,或者说他早就没有把苏漾当做他需要他教导的小师弟了。
所以他并没有想过相让的事情,因为只有弱者才需要被谦让。
柯顾和苏漾站得远,听得不是太真切,只能看见庙祝似乎一直在跟老头说些什么,不过到了最后庙祝的声音突然拔高了——“不可以。”
不可以?
什么不可以?
苏漾遗憾他们怎么没有带窃·听·器出来,不然就能知道他们说些什么了。只有樊大叔能听见,可苏漾并不认为他会告诉他们,他甚至不想让他们两个人知道他在监视庙祝。
樊大叔到底是什么来历?想要干什么?是敌是友?
一个巨大的问号笼罩在两人的心头。说是为了游戏,说是不愿意插手别人辖区的事情,可事到临头他们终究还是责任站在了上峰。
“师兄,我总觉得这个村子在酝酿一个阴谋……”
这种风雨欲来的感觉,让苏漾内心格外地忐忑。仅靠他们几个人,真的能把局面控制住吗?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没有暴露身份的缘故,一是不想打草惊蛇,二是这样封闭的岛,一天只有一艘往来的船只,就他们几个人,在没摸清楚情况前,别说救人了不把自己搭进去都是运气好的了。
柯顾点头:“你说,那个老头是什么人?”
“村民吧?”苏漾抿唇,“你还记得那个公众号的活动落款吗,我现在就是怕这些村民是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