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周寒沉仍不理她。
真是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倒是秦素柔代答了,“王妃姐姐,怪我,因我离家甚远,无法为家中长辈尽孝,便想到华林寺为他们祈福。”
“王爷早前便答应了我,不想会意外受伤中毒,我劝过王爷改日再去,可王爷坚持说不能失信于我。”
狗王爷还真深情,为了不失信,受着伤都要履行承诺。
秦素柔感激又温柔地看了眼周寒沉,又对安如意道:“王妃姐姐不必担心,王爷已服过药了,另外太医也跟着一起。我们只是去一天,明儿就回了,不会耽误王爷养伤。”
安如意才没那个精力担心周寒沉的伤,她担心的是他对这个白圣母这么上心,还能分出心来与她发展感情么?
“嗓子颇有不适,柔儿可否帮我煮杯茶?”周寒沉突然出了声。
秦素柔自是答应,她立即下了马车,去后边准备。
马车里便只留了安如意跟周寒沉两人。
马车内的空间并不小,还走了个秦素柔,按说会更宽敞才是,可安如意却莫名有了种逼仄的感觉。
她下意识往后挪了下,与周寒沉拉开了点距离。
“你到底是何人?”周寒沉喜怒不明地问。
安如意心里咯噔一下,也吃不准他问这话的意思,便小心道:“……王爷您中的毒影响到了记忆了么,妾身是您的王妃啊!”
要不是知道他没失忆,安如意真想说是他最爱的王妃。
“呵。”周寒沉冷笑,“王妃,你什么时候有了武力,还有那么大的力道?”
记得成亲时敬茶她连茶杯都端不太稳,如今却是能拿着长木棍将几个人打伤。
特别是她挥拳时,看上去没什么伤害力,落下却打落了人家牙齿,第二拳直接把人脸都打歪了。
这明显不是个深阁闺秀会有的功夫。
安如意早想好了托词,“王爷,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妾身一直有个秘密没敢示人。”
“妾身不知什么时候起,就发现自己力气特别大。但我一女子,担心被人知道会无人敢娶,就隐下未将此事告知于任何人。”
“当然,我没有骗王爷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而且我也不会用来对付王爷。”
“是么?你砸本王脑袋,让本王晕了几个时辰不算?”
周寒沉本来没什么想法,但听安如意这么一说,他突然想到前几天他逼她和离之时,脑袋上突然挨的那一下。
“与妾身无关,那是瓦片掉落砸的。”安如意绝不认帐。
“大夫说,脑部伤口不像瓦片砸伤,更像是砚台所致。本王记得,王妃屋中有一方砚台。”
周寒沉继续喜怒不明地道,“另外本王脖子的伤口是刀锋造成,与瓦片的划伤完全不同。”
“……”安如意。她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如果她不承认自己力气大,周寒沉绝不会怀疑她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会砸伤他。
“王爷,妾身不懂你在说什么,妾身对你如此敬重崇拜爱慕,是绝不可能伤你的。”
面对安如意的说词,周寒沉并不信,但也没再继续往下问,因为秦素柔已端来了冲泡好的热茶。
马车大概走了两三个小时,在安如意坐得不耐烦之时,终于到达了一条山道。
也就代表着离目的地近了。
果然没过太久,在半山腰的华林寺到达。
寺中主持亲自出来迎接,一番寒暄跟各种礼数后,主持将他们进到了安排的房间休息整顿,明日再举行祈福仪式。
李嬷嬷因周寒沉的坚持而没有跟来,安如意做为王妃,又肩负照顾周寒沉的责任,故而他们被安排在了一个禅房。
安如意别的意见没有,但屋里只有一张床,这晚上咋睡?
虽不用担心男主对她有非份之想,可他们势必有人要睡地上,受伤的周寒沉不可能睡地上,就只有她了!
不同于她的纠结,周寒沉倒没点不适都没有,因为,一入夜他就不见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