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画不太放心:“没事,学姐陪你等。”
周盼看她,扑哧一笑问:“学姐,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好的吗?”
“……”
阮轻画一怔,笑笑说:“不是。”
她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周盼是妹妹。所以下意识地想对她好。
小学那会,冯女士怀了个妹妹,但因为种种原因,妹妹没来到这个世上。
也因为这事,阮轻画对比自己小几岁的女生会更容易心软。
可能潜意识里,她把她们都当成了自己的妹妹,弥补遗憾。
周盼愣了下,看着她脸上苦涩的笑。
她抿了下唇,刚想出声安慰,一侧传来赵华景声音。
“盼盼。”
周盼抬头,朝声音那边看:“华景哥哥。”
阮轻画正想抬眼,突然听见了周盼更惊奇激动的声音:“淮谦哥哥?”
她意外:“你们不是在比赛吗?怎么也出来了?”
周尧没理她,直勾勾地看向旁边的阮轻画:“美女好,又见面了。”
“……”
阮轻画沉默,视线落在不远处没说话的男人身上。
他换下了西装,套了件日常的深色大衣,显得修长又挺拔。头发被风吹乱,看着少了分正经,多了分随性。
周尧等了一会都没等到回应,正怀疑自己是不是魅力减弱了,阮轻画应了声:“你好。”
周尧眼睛一亮,热情又主动说:“谢谢你送周盼过来。”
他示意:“要不要进去玩一玩?”
周盼也转头看她,央求道:“学姐一起吧,他们都是大男人,我没女生可以聊天。”
赵华景扬眉,看她睁眼说瞎话。
阮轻画对着她圆碌碌的大眼睛,点了下头:“好啊。”
她想,玩一玩好像也可以。
五个人转身回了酒吧。
这一回,阮轻画没在一楼停留,跟着他们上了三楼。
三楼有很多包厢,大大小小的,专供部分客人娱乐。
阮轻画上次来就知道,这家酒吧不同于其他,娱乐设施一应俱全,装潢也奢华。
她和周盼走在一起,看着前面熟悉的背影,突然就明白了上次为什么会在这儿碰见他。
阮轻画正走神想着,周尧声音响起:“到了,阮小姐请进。”
阮轻画轻弯了下唇:“谢谢。”
周尧被她一看,还有点不好意思:“客气。”
他介绍说:“我们这间包厢什么都有,吃的喝的玩的,阮小姐想玩什么玩什么,别客气。”
周盼听着,翻了个大白眼:“哥,你赶紧忙你的去,学姐有我照顾。”
周尧剜了她一眼。
周盼朝她做了个鬼脸。
周尧没在这边多停留,转身朝另一边走了过去。
周盼给阮轻画介绍桌面放着的酒,低声问:“学姐你要喝什么?”
阮轻画想了想,“有度数很低的果酒吗?”
周盼看了一圈,完全没有。
她正想找人送,送酒小哥哥先进来了。
他把东西放下,低声道:“盼盼,这是两种度数比较低的果酒。”
周盼惊讶:“你怎么知道我要?”
小哥指了指:“江总刚上来时候叮嘱的。”
闻言,周盼讶异嘀咕:“淮谦哥哥什么时候这么细心了?”
小哥摇头,放下便走了。
阮轻画听着,眼眸微闪了闪。
她主动拿过其中一杯,抿着尝了口。
“怎么样,好喝吗?”
阮轻画“嗯”了声:“味道还不错。”
是她喜欢的白桃果酒。
考虑到周盼过来,周尧在刚出门接她们时就让包厢里的人都散了,这会也就他们几个。
周盼跟阮轻画喝了会酒,对另一边情况很是好奇。
但她又有问题想问阮轻画。
“学姐。”
“嗯?”阮轻画侧头看她,“怎么了?”
周盼直勾勾看她,压着声音问:“你之前在公司,见过淮谦哥哥吗?”
刚刚在外面时,周盼特意观察了下两人表情,但什么也没看出来。
阮轻画在Su上班,照理说应该是认识老板的。而江淮谦认不认识她,知不知道下面有这个一个员工,她不确定。
也正是因为此,她刚刚介绍阮轻画名字什么时候没敢说她在Su上班。
阮轻画看她小心翼翼神情,无声地弯了下唇。
“见过。”
周盼:“那……老板应该不管员工下班后去哪儿玩的吧?”
她怕让阮轻画在江淮谦心里留下不好印象。
阮轻画摇头:“不会。”
她轻笑了声,目光澄澈:“放心吧。”
周盼看她瞳仁里的光,点了点头:“那就好。”
提议问:“那我们去那边玩玩吧?他们在打台球。”
“好。”
阮轻画没拒绝。
两人过去时,江淮谦和周尧正在激烈角逐。
阮轻画看了看,没太看懂。
她之前尝试地玩了一次,失败而归。
注意到旁边站了人,江淮谦扭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阮轻画讪讪,往后退了两步。
蓦地,周尧有了失误,换江淮谦上场。
阮轻画看他拿着杆俯身,眉眼沉静地看着不远处的球。
顷刻间,她还来不及看清,球落袋。
阮轻画怔了下,在走神间隙,江淮谦已经把自己这方的球全数扫落进袋。
周尧,输的血本无归。
“哇!!”
周盼在旁边鼓掌,激动道:“淮谦哥哥太强了。”
她看向周尧:“哥,你也太差劲了吧。”
周尧:“……”
他瞪了眼周盼,训她:“小白眼狼。”
周盼撇嘴:“我说的是事实。”
周尧轻哼,偏头看向阮轻画:“阮小姐会玩吗?要不要试试?”
“我不太会。”阮轻画浅声道:“就不玩了吧。”
“没事。”
周尧随性道:“随便玩玩,不会我教你。”周盼“切”了声,嘲讽道:“你一个输家有什么资格教,要教也是淮谦哥哥教。”
周尧轻哂,指了指说:“你叫得动你淮谦哥哥教人打球?”
周盼噎住。
叫不动。
两人正闹着,余光注意到江淮谦把手里的球杆递给了阮轻画。
阮轻画接过,诧异看他。
江淮谦垂眼,语气平静说:“之前教过你规则,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