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默的完成所有的项目,才做到树荫下乘凉。萧文然擦了擦额头的密密麻麻的汗珠,再看看身旁的蛮王,只觉得心头一堵。
妈的要是我以前的身体强度肯定比你现在还要轻松,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了,伤心。
“怎么了?”蛮王察觉到这丫头的情绪突然失落。
萧文然摇头,转而问起侍童的事来。
“我上次走得急,来不及问你,那小孩儿怎么回事啊,你又捡人回来,不怕第二个竺祯出现啊。”萧文然对侍童没看出什么,只是担心蛮王,斐安逸要是知道铁定不高兴了,一个竺祯伤他,他就瞒了三年,万一,这小孩又是个反骨的呢?
蛮王无语的看了她一眼,“一个小孩而已。”
萧文然心想,不管大孩小孩,不都是关心您嘛。一个孩子,他们不放在眼里,就是怕以后蛮王伤心,养什么都好,就怕养白眼狼。
“谁让你和徒儿没生个娃娃给我过过瘾,我只好捡个孩子咯。”蛮王双手一摊,做了一个无奈的动作。
萧文然只觉得头顶无数黑线,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好想打人啊怎么办!洪荒之力就要控制不住辣!
蛮王有所察觉的缩了缩脑袋,赶紧转移话题。
“逸儿没把竺祯怎么样吧?虽说那小子浑了点,可当年也是我先对不起他,把他误伤了。”
这一次轮到萧文然朝他扔白眼球,没被人废了内力,还能这么说,真圣父蛮王。
但她也知道,蛮王如今这样算是放下了对竺祯的所有感情,不管是他带来的伤害或对竺祯的愧疚,都在那场武斗中结束了。
可知道是一回事,听到又是一回事,她真替她家王爷不值,师父总是对别人比较好怎么破?!
“你徒儿你还不了解,他让你失望过吗?”萧文然忿忿不平给自家男人埋怨一句。
倒把蛮王给惊着了,年初两人还没这么要好吧?怎么这会还替对方说话了?看来小孙孙的愿望也快达成了。
蛮王突然展现的笑容终于让她心底好受些,萧文然开始把武林那段旅程说给他听。
蛮王听后感慨万千,“当初你们要离开京城去武林的时候,我就有点预感了,如今真的成真了,可喜可贺。”
萧文然的感慨不比蛮王少,斐安逸是在她眼皮子底下进行这些事的,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男人……怎么说呢,竟有种吾家有儿初成长的酸涩感。
但是一想到他写的那些信的内容,又忍不住担心,这样的心性真的能管理好那么大的组织吗?现在萧文然和他保持着书信联系,信鹰和信鸽来回飞,两封信交替,也更加深对斐安逸隔空撒娇的印象。
蛮王有幸偷看过一次,在心底暗暗记下,等徒儿回来好好嘲笑他一番。听到萧文然的担忧,忍不住好笑,这丫头平时多精明啊,也会有当局者迷的情况。
“那小子只是在你面前这样罢了,要真是这样的性子,他还用忙到现在也回不了京?”
一句话让萧文然如湖灌顶,她不再担忧斐安逸的事情,天天干着走家窜巷的勾当。
“王妃!王妃呢?”管家捧着一沓账本寻到潇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