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跪坐在地上,失去了正宫红色的衣裳陪衬,她那一身浅色的衣裙显得格外萧条,身旁再也没有众多仆人伺候着,甚至整个宫殿都是静悄悄的,死气沉沉。
“说吧,为什么要刺杀我弟弟?”看着胞弟斐安逸还缠着绷带的右胳膊,斐安逸厉声质问皇后。
斐安逸除了习武吃了点苦头,他和母后都是捧在心里怕化的宝贝,今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灾难年,三番两次的受伤。
皇后一如既往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斐安逸,久久不说话。
萧文然现在斐安逸的身后,再也忍不住好奇,小声问他,“你和皇后什么仇什么怨啊,他那么恨你?”
这个她疑惑了很久,要不然今日,她也不会问出口。
怎想斐安逸摇摇头,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不知道?萧文然懵逼了,是真不知道还是忘了?
斐安逸没骗她,他是真的不知道皇后为什么会突然讨厌他。对,就是突然讨厌。那是两年前的事了,一场宫宴后,平时笑颜问候的皇后对他视而不见,开始他以为皇后心情不好还试图问过她,可惜贴了冷屁股。
那时他还是任性嚣张的,既然别人不需要,他也就不再问,两人渐行渐远,后来他在看皇后的眼神时,才发现对方的眼睛里藏了深深的恨意,对他的。
“赵德芳,不要挑战朕的耐性。”斐安远的手抚上酒杯精致的花纹,淡淡的开口,带着一股冷彻骨的寒冷。
皇后还是怕皇上的,身子微微颤抖。
“因为杀了他,我的皇儿就没有威胁了!”
皇后似酝酿了很久,终于说出了最后的真相。
不得不说,真相总是最荒诞的,设计了那么多,真正的原因就是这样。
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萧文然感觉头顶能划过一排省略号了。
大皇子?今年才12岁,年都没成年。且不说这个,斐安远也不过而立之年,就算要禅位也要等个二三十年吧?
萧文然看了在场的所有人,看来并不止她一个人无语,他们都是一样的。
“皇后,本王是在不懂了,我和大皇子有毛线对立关系啊?”斐安逸晃着个受伤胳膊,心中憋屈得很,自己受得什么罪啊,他原先以为刺客是冲着萧文然来的,可现在才知道,叫人行刺的是他嫂子,要杀的人是他。
皇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她只是为自己儿子扫除障碍。
“呵,王爷有皇上宠着,有太后捧着,怎么会懂。我皇儿明明是皇子,却不能随意进出书房,对皇儿只会大声呵斥,对你弟弟却是温声细语”
皇后句句讨伐,声声质问,骂得斐安远里外不是人。也许是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所以骂得特别带劲?
斐安逸则是听得一愣一愣的,皇后说的这些事,虽说几乎都是真的,但她说出来怎么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和皇兄没吵?他们吵起来屋顶都要掀了好吗!当然他们真的吵架时都是封闭起来,闹够了也就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