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波开始濒繁地出入张副司长的家。张副司长家里的粗活，余波全包揽了下来，不管张副司长在不在家里，余波总能找出各种理由敲开张副司长的家门。余波是个乡下孩子，吃苦耐劳的本性在张副司长的家里得到了极致的发挥，乐得张副司长的爱人，一个劲地夸余波，年青，懂事，有出息。余波把这些话都理解成为，对他前途的某种承诺，干起活来也格外买力。

余波真的变了。他不再去文主编那儿，也很少同欧秘书下棋，他把精力都花在走上层路线之中，他以为傍上了张副司长，他的科长梦就会顺理成章地实现。

张副司长对余波越关心，余波就会越张扬，他不再把叶晶莹放在眼里，反正叶晶莹已经被他操过了，叶晶莹作为女人是断然不会张扬这种事，再说叶晶莹的官瘾大着呢，叶晶莹是不会仅仅满足于一个小小的科长，余波这么想，反倒觉得叶晶莹落入他的手心里来了。

余波美滋滋地盘算着。再上班的时候，看叶晶莹坐的那张办公桌时，没有以前刺眼的那种感觉，倒觉得这张桌子也变得和蔼可亲起来，似乎明天余波就会坐在叶晶莹坐过的位子上，享受着科长的待遇，包括这张不一样的大桌子。

“余，这几天有什么喜事？说出来让晶姐分享分享。”叶晶莹什么时候进办公室的，余波居然没有发觉。

“我哪来什么喜事，想找个女朋友没钱，分房又没资格，评助工也被你捣黄了，你说，我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余波呈现出一脸的无辜样。余波越来越会扮演自己了。

“小兔崽子，少在我面前哭穷，你肚里的花花肠子，我清楚着呢。”叶晶莹不动声色地说。

叶晶莹把余波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尽管余波强行占有了她，可让叶晶莹不理解的是，她竟然有一种从来没有的甜蜜感，这种感觉尽管她曾经熟悉过，可是好久都不曾有过这种激情的冲击。

控制余波，对于叶晶莹来说，就成了她的一种生活调剂和乐趣。

“当心点，别太做过了，何处不是瞎子。”叶晶莹拍拍余波的肩，有些动情地说。

余波不以为然地哼了一下，没有接叶晶莹的话。可是一天后，何处就找余波谈话，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余波，尽力做好专业，提高业务能力，年纪青青地，少打歪主意。

余波表面装作很虚心地听何处的话，暗地仍然同副司长来往。不过，余波是聪明的，他从何处的言谈中很快领悟到，专走上层路线是不够的，必须把何处和叶晶莹的基础打好，特别是叶晶莹，这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弄不好，就会栽在这个女人手里。

余波明白这一层要害后，不再同叶晶莹斗气。两个人之间，尽管没有从前的那份和谐感，但是他们共同拥有了彼此的身体秘密，处在一块，倒也相安无事。

余波来机关后一直住集体宿舍，买房他没这个本钱，分房，单身汉，门儿也没有。眼看福利分房也快取消了，急得余波火上心房，也更让余波想搭张副司长的车，尽快混个一官半职，弄套福利房，真正地扎根在北京。余波想，他就该心满意足了。

一天下班，叶晶莹冲余波使了一个眼色，余波便留着杂志报纸，待院子里班车开走后，叶晶莹从他的身后拿着一把钥匙在余波眼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