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佟雪想到了三年前，孙小鱼为了庄世晏发疯的样子，她自己的心里都钝钝地疼，如果不是后来，孙小鱼为了孩子实在没办法，可能早就死了。

“因为……过去的事一点也不好，你干嘛问要问呢？最好不要直接问她，她心里会难过的……如果她难过，身为她的朋友，现在和你说这些，等于撕开她的伤疤，我也会难过的……你懂不懂？所以，我不会和你说那件事的。绝对不会说，打死也不说，一个字都不说！”佟雪闭紧嘴巴！

庄世晏了解不到半分，他有些无奈，他真的没想到，当年他的离开，会造成这么大的后果，他只以为，自己做什么都是为了她好，却忘记了，哪怕孙小鱼再坚强，她也只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孕妇，他没有给任何迹象，就这么消失三年，的确很渣。

他生来，仿佛就是要来伤害孙小鱼的，他已经欠了太多的东西，再欠下去的话，即便他马上去死，都偿还不了孙小鱼为了他而付出的。

“那件事是挺不好的……”庄世晏敛眉，想了想，故意套着佟雪的话，“所以我不问她，来问你。还是……你希望我直接去问她？”

佟雪当然是不想让庄世晏主动去找孙小鱼的，如果孙小鱼听见庄世晏这么不要脸地谈及，她孙小鱼当年为了这个男人付出过什么，孙小鱼只会觉得丢脸。

佟雪了解女人的心思，也知道这件事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真的很丢脸，根本不能提，于是摇了摇头，看向庄世晏，“不管你怎么好奇，我都不会告诉你，而且孙小鱼也不会搭理你的……如果，你硬是去问的话，我觉得你就是在找死，自取灭亡啊。”

再愣愣低头，半晌，佟雪发现戎翼的手正放在她的胸上。

又愣了下，佟雪忽然猛地转身，扬手将杯子里的酒哗啦啦倒到了他的脸上，“禽/兽……”

凉冰冰的液体猛地倒在他因为醉酒而发热的脸上，戎翼哇哇尖叫着站了起来，被那边喝酒的朋友们又是一顿嘲笑。

庄世晏闭了闭眼，趁着佟雪跟他发火的空当，又不动声色的给她调了一杯酒。

佟雪骂了一通，又恨恨的踹了戎翼的小腿一脚，才气呼呼的坐了回去。

“不用搭理他，他喝醉了就这德性。”庄世晏看准时机，直接将手中的酒杯递到佟雪的手里去，等佟雪喝多了，肯定还能问出了什么来，因此庄世晏不紧不慢地说，“来，喝点酒消消气……”

佟雪气还没消，接过来仰头一口喝下，不忘扭头瞪一眼痛的嗷嗷直叫的戎翼。

十分钟后……

庄世晏转动着手中的酒杯，问她，“这几年，你和孙小鱼在一起，听没听她经常提起过一个叫聿景深的男人的名字？”

佟雪打着酒嗝，窝在已经呼呼大睡的戎翼怀中，“唔，聿景……什么？”

“聿景深。”

听这个名字，佟雪立马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她还在孙小鱼面前说过聿景深的好话呢，还让孙小鱼嫁给聿景深呢，说聿景深很可靠。

“聿……什么？哈哈，我没听过！”佟雪心虚地摇头。

眯起，庄世晏审视佟雪一眼，接着问，“那她这几年，有交往过的男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