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夫人做完这一切，便立即删除了照片，毁灭了所有痕迹，庄世晏一定会看到这张照片，而她能为孙小鱼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拓跋夫人到底是过来人，知道所谓的逃避根本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不如把矛盾闹大，让年轻人自己去解决。

——

雨中，聿景深抱着孙小鱼，再一次质问，“做我女朋友？”

孙小鱼其实还是有些犹豫的，因为她不是单纯的女孩，更不是第一次谈恋爱，所以显得小心翼翼，但听见聿景深的质问，再加上她真的等一个人，等得太累，于是点头，“嗯。”

说着，孙小鱼抬起僵硬的手臂，她站在雨中，先是一动不动，感受到聿景深承受的同样冰冷，然后回抱住聿景深，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那点小心翼翼，“是……以后，我来你的身边……”

眼中一热，聿景深稍稍松开孙小鱼，俯身去温柔地亲吻孙小鱼的额头。

孙小鱼的视线落在不远处，有些虚无的定点上，她想，可能人一辈子就是这样，最后陪在你身边的，却不是你最爱的。

聿景深然后吻了吻孙小鱼的发丝，这突然的动作，让孙小鱼先是一愣。

但孙小鱼没推开聿景深，她的手指从他的手臂上一直往上，最后扣住聿景深的脖子，接受他的亲吻。

“我现在，有些开心。”聿景深一边重重地喘息，一边偷偷睁开眼睛，望着她正闭着眼，于是他笑了笑，所有狼狈都可以忽略，所有不好的心情也烟消云散。

“孙小鱼……我今晚真的很开心。”双手捧起孙小鱼的脸颊，聿景深轻轻滴在她耳边说，然后看到她这一身湿透的衣服，就叮嘱她，“你上去吧，洗个澡换件干净的衣服，要不然明天会生病。”

孙小鱼也低头，看到自己果然被淋得不成样子，她却对聿景深笑了笑，“你也是，回去好好休息，换件干净的衣服，然后再煮点姜汤喝。”

“你的意思，，即便这么晚了，我也不能留下？”聿景深突然拉住孙小鱼的手臂，认真地问她。

孙小鱼无法消化聿景深的话，她先沉下目光，认真地想了会，正要说话，聿景深却打断她，然后无奈地说，“好了，我都知道……有些事，不要说开……哪怕是你需要我，也可以。”

“那我走了。”聿景深双手按住孙小鱼的肩头，帮她转过身，他这才也转身，往车里走。

背着身，孙小鱼听到聿景深很快开车离开，她就有点心神不宁地上楼，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

第二天，孙小鱼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用枕头捂住耳朵，但电话却如催命一样，不停地响着，于是按下接听键，“喂？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