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后反差很大,在她入府后他派陈深重新调查她,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人的性格却与之前完全相反。
他知道她私底下见过叶倾权好几次,每次都交代了任务,但她却好像没有执行过,因为王府平静得他感觉不到丝毫问题。
“我倒是不知道,你连毒都会解,你到底还隐瞒了多少事情?”他留下这么句话,下楼去了。
叶歆恬想做什么,他不知道,但叶倾权却很想对他做些什么,按道理来说,内外联手,他可能怎么死都不知道,如今却安然无恙。
另一边,叶歆恬在房间里,坐在凳子上发呆,手中拿着的茶早已冷却,她却没有喝的打算,一直维持着同样的姿势。
‘叩叩叩……’忽然,敲门声响起。
她吓得整个人从凳子上站起,茶早已漫了出来,洒满整个手,她都没有去看,盯着那扇未开启的门,颤抖着声音问:“谁啊?”
她刚说了很多谎,如今心虚得很,难道不给她任何缓冲的时间吗?这样好难静下心来思考易思瑾今天晚上的异常行为啊。
她不打算开门,夜深了,隔着门说话就行了,她刚看完易思瑾的眼睛,头皮正发麻呢。
“是本王。”易思瑾放下敲门的手,听里面没有走动声,就知道她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叶歆恬心里一个咯噔,这人怎么追下来了?不是应该什么生气走人吗?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脾气这么好了?
“有……有事吗?没事我睡了。”她需要时间冷静一下,思考一下今晚他说的话。
“马车失控那件事交给你去办,两天内给本王一个答复,行吗?”易思瑾知道,她现在最想办这件事。
“真的?”叶歆恬刚才还如一棵枯萎的话,听到这话,立刻满血复活,但是依然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本王什么时候骗过你?”易思瑾记得,他在她这里是守信的人才是,即便她当初跳城楼威胁,他都有出现。
他不是无情的人,这点之于她,她应该明白才是。
“那倒是没有,我暂且相信你吧。”叶歆恬点头说,想起他在门外没看到,接着说:“王爷早点休息吧,我睡了。”
说完,她就把烛火吹熄了。
易思瑾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房间漆黑一片,她这是打完斋不要和尚?他被甩了一脸?
他本来想说什么的,最终摇摇头,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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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叶歆恬起了个大早,脑子里塞满了东西,每一个点子都是折磨人的,没办法啊,谁叫某个人就是不说呢,不给点颜色看看,是不知道她的‘心狠手辣’的。
她附耳在春珂耳边,小声交代着,只见春珂的脸色从带着笑意,到最后垮下去了,变得忧心忡忡。
“王妃,这样好吗?”春珂多少是有点担心的。
“有什么不好的?听我的准没错,照办吧。”叶歆恬不能说自己懂人心,但心理学她多少读了点,玩个小心理测试没问题的。
春珂边走边擦了下自己的额头,庆幸自己不是王妃的敌人,不然不知道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事情还没开始做,她已经在为马夫捏了把冷汗了。
“啊,啊,啊……”
叶歆恬和春珂站在柴房外,柴房里面传来喊叫声,听起来十分凄厉,经过的奴仆都不禁捏了把冷汗。
叶歆恬真应了自己那句,心狠手辣,做事做绝了。马夫不是不信吗,那她就让他见识一下。
“王妃,您觉得他能撑多久?”春珂不忍心,闭了闭眸子问。
叶歆恬也不是无情的人,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了,总得撬开一个人的嘴巴,才能进行下一步,易思瑾只给她两天时间,她不狠也得狠,不想做也得做。
有些人就是硬骨头,以为只要一方面收了别人的钱,另一边继续什么都不说,就能蒙混过关。
可是,他大概不知道,她叶歆恬这一关是不好过的!
而在另一处阴影之下,站着两个颀长的身影,静静地听着柴房那边的动静。
“王爷,我们真的不去阻止吗?”陈深是有点担心的,担心人竖着走进王府,又被横着抬出去,正好被人抓了把柄,对他们来说是相当不利的。
王妃严刑逼供的做法,都吓得侍卫跑去禀告王爷了,可见事情闹得有多大。
“不用,本王能交给她,就是相信她能处理好这件事,她会有分寸的。”易思瑾摇摇头说,转身准备离开。
陈深望着王爷远去的背影,他总觉得有些事情正在发生变化,王爷似乎变得很了解王妃,而且有时候他会纵容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