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瑾停下脚步,挑眉看着来人,问:“你是不是又给陈深下套了?”
向泽低笑出声,从暗处走了出来说:“你那侍卫是真的不行,每次换新招,他必然中招,以后怎么防着人,要是身边没人,我给你介绍一个更好的。”
“你都能成功,是陈深把你当自己人,他对外人一向冷漠,别说下套了,对方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易思瑾认为他还是了解陈深的,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他一直认为陈深是自己身边最忠心的人。
“你就这么信他?”向泽皱眉,这可不是好现象,谁也不能担保未来会不会,做人还是留个心眼比较好。
“我要是不相信陈深,他能留在我身边这么久?”易思瑾觉得今天的向泽特别奇怪,没有以前的当机立断,反而优柔寡断,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向泽无奈摇摇头,提醒道:“我认为你还是长点心比较好。”
“你今天怎么回事?话说一半,脸色还不对劲。”易思瑾拧眉问。
“没,这是善意的提醒。”
“好,我收到了,谢谢你。”易思瑾指了指自己心脏处,表示一切无需多言,尽在心中。
向泽该说的都说了,领悟到多少,就看易思瑾自己了,因为他现在都自身难保,容不得半点差错,今天来已经是十分冒险。
“你这鞭伤苦肉计,对自己未免也太狠了。”向泽挑眉意有所指说。
“谁说我这是苦肉计?”易思瑾说。
“难道不是?”
“如果我说不是,你信吗?”
“不信。”向泽毫不犹豫回答,这三十鞭是易思宇亲自动手打的,每一鞭都打得皮开肉绽,听说看的人都觉得疼,如果不是为了获取叶歆恬的信任,易思瑾怎会下这么重的本?
“看来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并不太好,好像做所有事都是带目的的。”易思瑾边说边点头,认为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向泽笑笑,解释说:“你和叶倾权水火不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即便叶歆恬嫁进来,你一开始也觉得她是奸细,怎么会突然对她这么好,为了证明她的清白,自愿挨鞭子?”
易思瑾被向泽问得一怔,他表现出来是这个意思吗?连向泽都觉得他是对叶歆恬情根深种了?
“我不是对她好,我只是说出了事实。”易思瑾说。
向泽冷笑了声,说:“事实?在你看来,事实是什么?你当真以为能瞒得过所有人?你当时压根就不在现场,你却说你一直都在,护叶歆恬护得这么出面,你当别人都是瞎子吗?”
“别人瞎没瞎我不知道,我只要一个结果。”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逼叶歆恬站在我这边,苦肉计只是意外,就算没有鞭刑,我也有其他办法令她靠边站。”
向泽听完后,毫不留情大笑出声,好像他说的是个笑话,笑了好一会才停下,然后说:“你挨了三十鞭,但没打到脑子是吧?三十鞭就想割断人家的血脉亲情,你仿佛在跟我开玩笑。”
“我只需要她那一丁点的动摇,见缝插针,我有把握。”
“我们等不到那个时候,你知道的!”
“所以,那三十鞭必须由太子来亲自执行,也只有这样,叶歆恬才会死心塌地。”易思瑾十分自信,只要他出手,就没有收服不了的人。
向泽惊讶看着他,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计算这一切的?”
“从我看到叶歆恬拼命也要救出叶倾城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护着她是唯一令她相信我的第一步,接着叶倾权硬闯瑾王府,也是我提前叫人不要挡得过于严实,不然凭他一个镇国将军,有本事闯进明月阁吗?恐怕踏入瑾王府三步之后,就会被人请出去。”
“然后?”向泽接着问。
“禁足是意料之中,因为我了解父皇,他与叶倾权之间关系已经很不好了,要是他加重处罚叶歆恬,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以叶倾权如今在朝中的势力,要是借题发挥,奋起反抗,必然有不少的拥戴者,加上太子一党,对整个朝局只有坏处,没有半分好处。”易思瑾仔细分析道。
他见向泽没有出声的意思,接着说了下去:“我帮着叶歆恬的事,太子必然会知道,他借着替太子妃讨回公道的理由,已经私底下笼络了不少的大臣们。父皇为了事情不再这么发展下去,只能二选一,在我和叶歆恬之间,因此,我提出代叶歆恬受罚,父皇是不会亲自动手的,所以最好的人选是太子,只要太子气消了,一切都好说。”
“为什么辰皇不对叶歆恬动手?”向泽很奇怪,为什么做错事的人由始至终都是叶歆恬,她却能免于罪责,所有的事被易思瑾娶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