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早朝,不愿恋战。
夏玉瑾职微言轻,不需上朝,平时能躲懒就躲懒,工作都靠老杨头。皇上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工作没出大错,没把巡察院拿去改作歌楼戏馆,都不找他麻烦。老杨头只好流着两行热泪,战战栗栗地工作,报答郡王“信任”之情,偶尔遇上解决不了的麻烦,就把他身份拿出来顶着,收拾起各路混混,倒也畅通无阻。
今天,郡王心情不好,一如往常地没去巡察院,让人和老杨头布置工作后,躲在被窝里琢磨自己战术上的失败。被媳妇反压是很丢脸的事,更丢脸的是他还被压爽了、了、痛快了……以后这样的情形决不能出现,必须保持男上女下的位置,维护男人的尊严和主控权。
失败的原因主要在体力上。
叶昭也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浑身蛮力,把他随便一推,就动弹不得,而且那腰……那腿的节奏……他不能再想下去了……反正这种情况下想反攻,是极艰难的事。
夏玉瑾最后做出结论:为维护床上和谐,先加强体力锻炼。
就算打败叶昭是绝无可能的事,至少不能逊色得太厉害。然后让她装装弱,让一让,接着就把她扑倒按住,自己在上面为所欲为,做些满足征服感的事……滚个床单大致上也差不多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夏玉瑾越想越。
蟋蟀与骨骰对望一眼,都觉得自家主人脸上表情怪异,可能失心疯了。
加强体力就得习武。
满朝文武,叶昭的功夫认了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夏玉瑾就近取材,逮着叶昭就让她因材施教,好好教导自己本事。
就算叶昭天纵英才,也猜不出夫君习武背后的猥琐目的,只当他是想改善体质,大喜过望,趁他还没改变主意,立刻拖去花园里,传了他几句吐纳的法子,插上一炷香,让他开始蹲马步。
“就这样?”夏玉瑾总觉得她应该有更简单快捷的武学秘籍。
“习武之途应循序渐进,不可贪功求快,”叶先生负着手,开始训导,“腰腿力是最关键的,叶家功夫都是从三岁开始扎马步,每天练上五六个时辰得来的,没有捷径。”她是武痴,从小练武到疯狂地步,行军打仗都不敢丢下,纵使现在工作繁忙,每天至少也要抽出一两个时辰来练习,休沐时更加泡在练武厅里,除和人切磋外,门都懒得出。
夏玉瑾无奈,硬着头皮练习。
春末夏至,太阳不算很猛烈,花园里鸟语花香,清风阵阵,还没到小半柱香的时候,他已腰酸腿软,把持不住。
叶昭很有经验地在他屁股下放了个火盆撑着。
他不好退缩,只得想着昨夜败绩,咬着牙关硬撑,不多时便大汗淋漓,面红耳赤。
杨氏她们听闻今早各项事宜,皆以为郡王昨夜表现失败,没让将军痛快,如今看他在勤奋练习腰腿力,种种猜测更是确定了一层,不由暗暗担忧。唯恐将军嫌郡王不能让人满意而找借口和离,赶紧遣人寻上等虎鞭泡酒,又让厨房每顿都给安排乳鸽等壮阳菜式,好让他雄风大振,服务将军,造福群众。
眉娘和萱儿不放过任何一个讨好的机会,趁将军在指导郡王,不约而同地端着果盘甜品,扑过来讨好,在门口嫌恶地看对方一眼,匆匆走了进去,脸上笑得比蜜糖还甜。
夏玉瑾看两个侍妾讨好地围在他媳妇身边,剥葡萄的剥葡萄,说笑话的说笑话,莺啼燕语,欢乐无限,自己却在火盆上蹲着,于是心生十二分不满,咆哮着问:“这像话吗?!”
站在他身边监督的秋华阴阳怪气地安慰:“郡王别动怒,你体力那么弱,小心栽火盆里,这套衣服是上好的绫锦,很贵的,弄坏了多可惜?”
秋水同情地感叹:“哎,将军对你要求太严格了,哪能让你上手就和叶念北的练习分量一样啊?好歹也得减半再减半。”
叶念北今年六岁多。
夏玉瑾被安慰得想坐火盆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