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药,是我的药!是我的药,只有这一瓶了,不要毁了我的药!我只有这一瓶了,只剩下最后的试药阶段了!”吴博士保住他的腿,生怕他踩下去,这一辈子的心血就白费了。
吴博士蓬头垢面,跟个疯子似的,他看着季云湛脚下的试剂瓶,全部的神经都绷紧了,生怕他踩碎了脚下的试剂瓶。
这一瓶试剂是他全部的信仰,全部的精神支柱,研究狂人跟神经病之间只有一根头发丝儿的距离。
“哦,只有这一瓶。”季云湛对地上蓬头垢面的男人有些怜悯,脚却踩了上去,“那就毁了吧,你可以重头再来。”
“不要!我不要重头再来!余先生,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可以毁了这瓶药,求你了!求你!”吴博士拼命地磕头,额头磕破了皮,血自己沾在了地上,他丝毫不觉得疼。
季云湛收回脚,“一辈子的心血,就这么毁了的确可惜。”
吴博士在他松脚的时候捡起地上的试剂瓶,拼命地擦拭,“余先生,人你带走,我可以找新的试验品,你带走,我不要了。”
季云湛淡淡开口问:“谁把她送到你这里来的?”
“是季烨城,是季烨城托人把她送到这里来的,他也想要得到我手里的药。”吴博士还记得刚来来的那些人是这么说的。
“嗯。”季云湛抱着人走出去,陈旧的木门关上,地下实验室又恢复了安静。
外面看守的人看到季云湛出来朝着他点了一下头,“余先生。”
季云湛淡淡地“嗯”了一声,语调微扬,有询问在里面。
看守的人即可道:“我们看错了。”
季云湛点了一下头,抱着苏简走出去,看守的人立刻调转头进研究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