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苏简跟学校要赔偿一说,季时州也是点了头。
腹部的伤口不像是钝物划伤的,更像是锋利的刀刃。看到伤口的时候,她心惊,他却能够云淡风轻说是被器材划伤的,可见他的成长世界有多残酷。
大佬之所以成为大佬,他是有理由的。
“疼的话就说出来。”苏简半跪着,重新揭了纱布,男孩子对于处理伤口方面比较粗糙,处理得不是很好。
季时州并没有感觉到疼,一点都不疼。
伤口的位置比较偏下,容易弄到裤子,苏简扒了半天,还是会擦到裤子,她伸手去解他的皮带。
季时州的僵硬得跟钢板似的,“嗒”一声,皮带扣子被她弄开。
他一下捉住了她的手,“你别。”
“我别怎么样?”弄得她跟个流氓似的,“你的皮带扣那么紧,会擦到伤口,我帮你把裤腰拉下来一点。”
季时州的手逐渐收了回去,有些不自然地直起腰身。
苏简先用药水轻轻地洗了一下,再给他上药,动作细致轻柔,她弯着腰,凑近了,对着他的伤口轻轻地吹着凉风。
腹部有凉意拂过,季时州的身子绷紧,腰腹收缩了一下,心率上升,跳动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一倍。
等的时间有点久,他屏着呼吸,“好……好了吗?”
“没好。”她收了棉签,开始贴纱布,剪了胶布,轻轻地贴上去。
温热的手指贴在肌肤上,他的腰腹往里收,低头就是她的黑乎乎的脑袋,正贴着他的腰腹,认真地贴着纱布。
“好了。”炙热的呼吸逐渐远离,她蹲在地上收拾医药箱,清理垃圾,“这期间别洗澡了,伤口容易发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