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人找你，”沈承旭摊了摊手。

“……我求求你了大哥，”沈念咬着嘴唇：“你能……能给我留点儿面子行吗？别当着他的面揭我老底儿行吗？”

“你还有什么老底儿，”沈承旭把沈念一把推进去：“行了，快走吧！”

沈念觉得现在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抢救的必要了，他阴着一张脸出了电梯，一身的生人勿进。

“沈总，”小李穿着高跟鞋几乎是一路小跑的跟在沈念身后：“昨天那位模特小姐现在吵着要见你……”

沈念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问：“她的照片拍完了吗？”

“呃，拍完了。”

“钱结了吗？”

“结了。”

“那你们还让她进来干吗？！”沈念马上炸了：“把她给我轰出去！安保干什么吃的！”

小李看着沈念气愤的走远了，呆呆的说：“是，知道了。”

沈念一路飞着进了拍摄间，坐在摄像机后面看着正在拍摄的另一件珠宝。阴沉着脸的老板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刚才还热气腾腾的拍摄间现在冷的好像是酒店后厨的大冰柜，摄像师打了个寒战，生怕惹了背后这个阎王。

沈念托着下巴不停地变换着姿势，摄像师还以为是有什么在指示，频频回看，女模特也感受到了不对劲儿，拧着裙子放不开。

“模特先休息，”沈念看不下去了，拧着眉心：“五分钟之后再开始。”

女模特松了口气，揉着脚腕坐下。她穿的那双鞋鞋跟角度刁钻，小姑娘活生生站了快有半个小时，也不敢多有表情，只是默默地忍着。

“她自己来的？”沈念问摄像师。

“嗯，”摄像师点了点头，看着那个还在揉脚踝的小姑娘：“原来她是童星，可是您也知道，现在这童星发展其实不是很乐观，再加上她戏路窄，这才当了模特。”

沈念看了一会儿，让自己的助理去拿红花油。他走过去看着她：“你叫什么？”

“靳雪，”小姑娘声音很温柔：“沈总你好。”

“脚疼吗？”沈念蹲在靳雪面前，指了指她肿起来的脚踝。

“我，我前几天不小心扭了一下，”靳雪小声的解释：“没关系的，不会耽误拍摄。”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念接过助力递过来的红花油，拧开盖子倒在手心：“把鞋脱了。”

“沈、沈总，”靳雪往后缩了一下：“这使不得，您别……”

沈念摊着手心看着她。

靳雪特别不好意的点了点头，脱了自己的高跟鞋。

沈念轻轻地给靳雪揉着脚踝，轻声说：“今天你先回去休息吧，别拍了。”

“沈总，我……”

“名额还是你的，”沈念说：“放心吧，你这样拍不出我想要的照片。”

“……对不起。”靳雪低头拧着膝盖上的裙子。

“没事，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沈念站起来拍了拍手，把红花油递给靳雪。“你也是东煌的？”

“不是，”靳雪摇了摇头：“我签不进东煌。”

“现在你能进去了，”沈念说：“等人通知吧。”

靳雪握着手里的红花油，看着沈念的背影，心里泛起来一股子酸甜来。她的脸好想是太阳底下的花朵，泛出娇嫩又可爱的颜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