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卫曾与苏子衿有不愉,雪忆心中便猜测着,大抵司卫是要设计苏子衿,不过,他一路跟随司卫,就见司卫径直回了七皇子府邸,却再没有出来。
那时候他心下一惊,便立即前往不夜戏楼,不过等到他赶到的时候,陶然已经出来了,雪忆放心不下,便跟着陶然到了这里,再后来,便是瞧见了木木。
因为想要为苏子衿洗脱嫌疑,他那时候才跑出来的。
苏子衿闻言,便微微颔首,也不知她在思索着什么,素来沉静的桃花眸底有深邃之色划过。
然而,就在这时,有黑衣人再次袭来,孤鹜等人护在苏子衿的身边,眼底满是杀意。
雪忆抱紧了怀中的木木,神色亦满是杀伐决绝。
只是,这一批黑衣人的实力,俨然比先前的要厉害许多,而孤鹜和青茗等人,却依旧死死护着苏子衿。
苏子衿眸光一顿,心下便知道,这群黑衣人的目标……是她自己!再思及之前的种种,不难猜出,这是一出连环计!
不过,这计策的目的,是要她的命?
心中有疑惑升起,苏子衿袖中匕首已然悄无声息的落到手中,她紧紧盯着黑衣人,脑中千思百转。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批黑衣人还没有抵挡完毕,又来了一拨黑衣人,而瞧事态来看,俨然是与现在这波和之前的死士是同一个团伙的!
另外一边,司言和百里奚已然以最快的速度,朝着苏子衿而来。只是,就在司言和百里奚堪堪看清苏子衿的时候,令人惊惧的一幕,忽然便发生了。
只见那群黑衣人猛地朝苏子衿的方位围攻,就在众人难以企及的时候,其中一个黑衣人长臂一伸,便将苏子衿拎了出来。试图将其拖拽离开。
说时迟那时快,苏子衿手中匕首举起,她动作极快,技巧也极为的好,只转瞬之间,便割了那黑衣人的喉。
鲜血四溅,苏子衿的脸上却是丝毫没有怯懦,甚至于连一丝丝的笑意,也顿时消失不见。
她就像是一个专攻于杀人的利器一般,刀起刀落,一刀毙命!
然而,此时的苏子衿,已然是被拎到了外围,一旦落入外围,青茗等人便再怎么也无法靠近与她。
雪忆手中长剑一挥,就要朝着苏子衿救援过去,只是,他堪堪走了两步,便有六七个黑衣人阻挡而来,这些人出手尤为狠厉,便是雪忆这样的身手,也有些疲于应对。
那一头,苏子衿光是靠技巧,已是完全应付不住,司言见此,幽深的凤眸有冰寒之色划过,他身子一动,便朝着苏子衿的方向而来。
只是,他终究是慢了一步,就在他即将抵达的时候,转瞬又有黑衣人阻挡过来,司言心中一惊,便见苏子衿在彼时,被其中一人点了穴道,随即,那黑衣人上前一步,也不看司言,便将苏子衿抬了起来。
苏子衿手中的匕首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众人皆是惊惧,可这个时候,那黑衣人的身影,却是愈渐消失。
眼底有狂风暴雨骤然掀起,司言周身内力涌现,不过转瞬,便将周围的人,斩杀殆尽。
一瞬间,血腥味弥漫一片,冷月下,司言如玉的白袍染上猩红,便是他素来清冷淡漠的凤眸,此时亦是令人不寒而栗。
他一言不发,便飞身追逐而去,那速度极快,快的雪忆等人,连衣袍一角都看不清楚。
……
……
与此同时,七皇子府邸
“殿下,”女子如水蛇一般的腰肢微微一扭,便攀上了男子的腿上,她娇媚的舔舐着红唇,低低吟哦道:“殿下,您轻一点嘛,不要……不要让其他人瞧见了。”
“其他人?”司卫淫靡一笑,就道:“你是说然儿吗?”
女子点了点头,娇喘道:“殿下,你分明知道妾身的意思……”
陶然是谁,这女子自然知道,大抵整个七皇子府邸,都心知肚明。今日晚间的时候,司卫便带着陶然进了府邸,虽然有些偷偷摸摸的意味,不过她们这些个后院女子,可是时刻关注着。
不过令她们鄙夷的是,陶然身为丞相府的二小姐,却终究是个下贱的胚子,不止勾引了司卫,而且还要求着做皇子妃……还真是胆大妄为啊!
“怎么,你是吃醋了?”司卫哈哈一笑,眼底却有阴霾一闪而过:“本皇子对她可丝毫看不上的,不过她着实有些傻得可以,以为帮本皇子办一件事,本皇子就真的会娶她为正妃?愚蠢至极!”
原本司卫今日带陶然进府,只是想怂恿着陶然对付苏子衿的,却是不想,陶然倒是极好,不止火急火燎的勾引了他,而且还扬言,只要她帮他对付了苏子衿,就一定得得到正妃之位!
这异想天开的卑贱女人,还当真以为她的身份配得上他?就算不说身份如何,可光是陶然那上不了台面的心思,就足够令司卫觉得鄙夷的了。
他可是从未忘记过,陶然当初拿了他送与苏子衿的簪子,还自圆其说的表示,这簪子乃陶岳赠送。后来他也问过苏子衿,苏子衿说是簪子丢了,于是,司卫便更是看不起陶然!
那女子闻言,不禁满脸欣喜,随即她俯身上前,搂着司卫的脖颈,暧昧道:“殿下好坏哦,不过这么坏,人家喜欢。”
一时间,屋内旖旎非常,有淫靡的声音响起。
然而,就在司卫打算宽衣解带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随即便有斥责的声音惊起。
司卫脸色一沉,心中怒火旺盛,只想着杀了这群没有眼力见的。不过,他才堪堪起身,就见屋门‘砰’的一声,被踹了开来。
入眼是沉乾幽暗的脸容,司卫心下一恼,便立即阴郁道:“沉大统领难道不知这里是本皇子的府邸吗?深夜擅闯,该当何罪!”
“殿下息怒。”沉乾面无表情,一脸严肃的拱手道:“臣奉陛下的命,将殿下收押!”
“什么!”司卫难以置信,眼底有一丝慌乱转瞬即逝。
难道是陶然失败了?还牵扯出他来?
便压下心头的怒火和惊慌,司卫沉下脸来,一口咬定:“父皇怎么会要收押本皇子?分明本皇子什么事情也没有做!”
“殿下,”沉乾丝毫没有给司卫面子,只淡淡道:“东街失火,殃及百姓无数,陛下得到消息,此事与殿下有些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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