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睿，你真让我恶心。”

颜睿的脑子里尖锐的嗡了一声，什么也思考不了。

刚才那点情欲仿佛只是一场幻觉，段琛脸上全是冰冷的讽刺。

这一刻颜睿倏地感觉自己被剖开了外皮被段琛赤裸裸的打量着，如芒刺背。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放我走吧。”

段琛咬紧牙，额头上以及脖子上的青筋都凸显出来，突突直跳。

“你下毒杀我，还想要我放你走？”

“不然呢。”颜睿抓住段琛的肩膀一把将他推开，默然道：“你舍得杀我要我死吗？段琛我的身份你比谁都清楚，我当初能一己之力炸掉那片基地也能够安然无恙的离开你。”

段琛的眼睛已经猩红一片：“颜睿，我真想撕开你的心口看看你里面那颗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颜睿很清楚，此时的段琛已经愤怒到极致了，他的脾气他比谁都清楚。

曾经的段琛会将脾气发泄在他身上，而如今的段琛会拼命压抑自己。

谁说时间改变不了一个人？

在背叛和欺骗里，段琛还依旧爱着颜睿，甚至还想听他一句解释，但他没想到颜睿开口是这么一句无情的话。

颜睿站起身，目光淡淡的望着段琛，平静回答道：“比不过你心狠，你当初做过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记得你要我给周然抽血拔鳞，记得我差点死在手术台上，还有那个我还没发觉就已经死掉的孩子。”

【138】桥归桥，路归路

那个孩子

“原来是这样，是这样。”段琛喃喃自语，嘴角那抹苦涩的笑越来越浓，达到眼底，他从头到尾的打量着颜睿，有什么东西在他眼底焚烧殆尽。

“颜睿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有爱过我吗？”

颜睿偏过头，两手握紧成拳头：“我爱的是万年前的段琛，不是现在的你，以前追着你跑，只是我傻，现在我已经不傻了。”

段琛突然大笑起来，面部狰狞可怕，在灯影下显得极为阴沉，眼眶猩红，瞳孔幽深，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爆涨出来，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果然是这样。

在很早之前他就怀疑颜睿对他的爱，没想到今天他终于说实话了。

这段时间让段琛误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现在认清了现实，他才知道自己就是个最傻的傻逼，他恨颜睿的无情同样也厌恶自己。

已经这样了，可他还是无法放下他，颜睿对他而言就是毒品，腐蚀了精神破坏了身体，毒入骨髓，戒不掉拿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