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身后的保镖及时扶住了他。
段临没有完全松懈下来,他依旧愤怒瞪着段琛,仿佛眼前的人不是亲哥而是仇人。
“抢救。”意思就是颜睿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他现在还躺在床上,或许连危险都没有度过。
他往前踉跄的走了一步,刚到门口就被段琛拦住了。
“你不准进去。”段临嘲讽地盯着他,哑着嗓子说:“你把颜睿当做什么了?”
“是如你口中的畜生,还是一个随便供给的血库?周然的命是命,那颜睿的命就不是命吗!”说到最后段临几乎是喊破喉咙嘶吼而出的。
段临靠着门沿,透过缝隙看到颜睿露在外面白的没有血色几乎只剩骨头的手,眼泪就落了下来。
他没有发声,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怔怔地问道:“他那么爱你,你怎么就忍心伤害他?你有没有想过,他死在手术台上,呼吸断了心脏停止?”
段琛心脏一痛,他是没想过,因为他已经亲眼目睹了。
现在,光是回想一下当时的画面,他就后怕的发抖。
握紧的手下意识地松开,又抓紧,在虚无中像是要握住什么东西。
“我不会让他出事的。”这声低吟,也不知说给段临听的还是在安慰自己。
段临瞠目欲裂,连着太阳穴的那根筋突突直跳:“不会出事?那你倒是让他醒过来啊,你口中的安然无恙,就是看他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醒不过来?”
段琛呼吸一滞,闭了闭眼:“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他。”“你对不起他的多了去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段琛身体一僵,没有开口说话。
段临静静地看着他,他所有的声嘶力竭,暴跳如雷,已经在这之前全用光了,现在的他只希望颜睿活下来。
半饷,段临扭头转身,“我会告诉奶奶的。”“奶奶年纪大了,不要刺激他。”“装什么孝顺现在。”段琛猛地握紧拳头,冷声道:“段临,我是你哥,你就这么和我说话的?”
段临推开挡住他的保镖往前走,留下最后一句话:“从你把颜睿带去抽血,不顾他生命那刻起,你就已经不再是我哥了。”
看着段临离幵,为首的保镖问道:“段总,要拦住二少吗?”
“让他走吧。”段琛顿了顿,“你留下,去给我带一份饭回来,顺便买部手机,其他人回去吧。”
“是”
人一走,病房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半饷,段琛回到房间,又重新坐回刚才的位置上。
胃好像比之前还要疼了,段琛把椅子一推冲进卫生间,开大水狂吐,胃里空荡荡,吐出来的东西只有黄绿的酸水,烧得嗓子眼生疼。
段琛一边吐,一边拿着杯子接水,等吐完后口一漱又跟没事人似的。
从厕所里出去,段琛径直走到窗户边,打开一道缝吹着冷风看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