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看得目不暇接,她相中一个圆脸儿忠厚的,又相中一个瓜子脸俏丽,打算郭朴问自己的时候好回出来。
这也是管家学出来的,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参与了,就准备好几句话。郭夫人和郭朴问时,能说出来,算自己用心。
下半天就只看姑娘们去了,看到差不多,郭朴打一个哈欠,凤鸾立即道:“你坐了这半天,去睡吧。还有出门不必,你身子经得起出几天门?”
伤口有时候还会作疼的郭朴从来不说,他虚抬起手:“请褚先生来。”一会儿褚敬斋过来,见少夫人围着公子问个不停,又请先生快着些儿:“寻你来,公子又不舒服。”
郭朴笑骂:“我好着呢,没有不舒服。”凤鸾巴着问:“那你要请先生?”郭朴让她一边儿去:“坐好。”把凤鸾撵走,对同样稀里糊涂的褚敬斋带笑道:“先生,你医术高明,祖父嘱我好生谢你。我寻思着,谢你金银当然必要,不过只是死物件儿,我谢你一件活的,这外面女子姣好,你挑几个成亲吧。”
不要说褚敬斋吓一跳,凤鸾吓一跳,外面的女子都吓一跳。媒婆们不跳,她们身经百家,盘算一下,只要谢媒银子有,管是哪一个成亲。
将军不要,把将军治好的医生要,也一样有富贵,至少有谢媒银子。
外面的姑娘们炸了锅:“怎么这样?”“说好是他们家寻人,不是房里无人?”
赶这风头儿的姑娘,大多不安分。安分的也有几个,不说话,这样让人相看本身就觉得怪,因为郭家势大不好说,现在觉得上当,都闭嘴不言。
话传到褚敬斋耳朵里,小心眼儿的褚先生恼怒上来。他最近春风得意,得意有春风。把郭朴治好,城中病人一拥而至,求褚先生去医忙个不停。
他兴头上正呆着的人,跺一跺脚:“我还不愿意!”转身怒气冲天走出去。凤鸾喊了一声:“先生。”郭朴摆一摆手,凤鸾坐回去,越想越好笑,一个人掩面轻笑起来。
郭朴喊媒婆们:“都进来听我说话。”媒婆们过来,凤鸾忍住笑正色坐着,郭朴不客气地道:“什么东西!褚先生是医我的先生,将来我送他去中举,随我到军中,不出三、五年,就是一份好前程!”
姑娘们羞惭惭在外面听着骂声不止:“不长眼睛,我这里也容这样人撒野!我房里现有少夫人在,还要进什么人!”
直骂了一顿饭时候,郭朴觉得气出足,又觉得懒懒吩咐凤鸾:“到底也辛苦,赏她们一个人十两银子,姑娘们相不中褚先生,也不能白跑,一个人也十两银子,外加一个荷包吧。”
凤鸾又一次体会到有钱的好处,恭恭敬敬答应着去开发。再回来郭朴回房中平卧床上,凤鸾嘻笑着推推他,抱住郭朴头颈娇滴滴:“你是欺负我呢吧,我累了好几天,又被你说,以后我出门再说话,是不中用了。”
“太中用了也不行,还是不中用的好。”郭朴刮她鼻子:“这家是你当,还是我当,这下子清楚了吧。”
凤鸾不依不饶:“那卢姑娘怎么办?”郭朴拍拍她屁股:“偷看我的信了,是不是,憨笑,装憨儿我也不放过你,无事不要动我的东西,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