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陆辰帆牵起她在沙发上坐下,“你告诉我你又在忙活什么?”
“在给你织围巾,这个颜色好不好看?墨绿色的。”唐慕青拿起手边的线团在他身上比划了一下,“好像还不错。”
“怎么又在织围巾?不是说了不用你动手织吗?”陆辰帆一脸心疼地看着她,“你去商场买就行,只要是老婆挑的,我都喜欢。”
“不行,你看,上次那条黑色的已经破了。”唐慕青指着茶几上那天被刀刺穿的围巾,已经破了一个口子,后来唐慕青小心翼翼地清洗出来,发现上面还留着陆辰帆已经干涸的血。
“破了?”陆辰帆望着那个破开的口子不由蹙眉,“好可惜,这是老婆给我织的第一条围巾。”
“不可惜,我再重新给你织一条好不好?”唐慕青一脸乖巧地看着他,“以后我还会给你织很多很多条。”
“乖。”陆辰帆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心,俯身吻上了她娇嫩的唇。
吻越来越深,也越来越急促,伴随着两人越来越重的呼吸声,陆辰帆褪去了她身上的披肩和睡裙,当他坐起身解开白色衬衫上的纽扣,露出精壮的胸膛时,唐慕青赫然看见他小腹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唐慕青紧蹙着眉,心疼地看着那道本该在自己身上的伤疤,忍不住抬手去抚摸着它。
“老婆,没关系,早就不痛了。”陆辰帆看出她眼底的情绪,轻轻拿开她的手,俯身亲吻着她的额头,“你不要难过,嗯?”
“辰帆,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唐慕青止不住的内疚,她在医院死缠烂打了好久,陆辰帆才告诉她,袭击她的那个男人是上次想要开车撞她的脑残粉,据说诊断出有心理病,行为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傻老婆,你不要自责,是老公没有保护好你,不该让坏人接近你,不会有下次了,嗯?”陆辰帆温柔地哄着她。
“不过你要是实在想补偿也行,”陆辰帆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充满暧昧,“你现在可以像上次在医院那样,肆无忌惮地对我“不客气”了,嗯?”
唐慕青回忆起了他说的“不客气”那一幕,小脸“唰”地一红,缓缓抬起头在他耳边轻声开口,“陆辰帆,你做梦……”
陆辰帆嘴角的弧度更重了,“哦?是吗?”冲着怀里的唐慕青挑了挑眉眼,“那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小东西,你真的越来越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话落俯身堵住了她的唇……
陆氏集团老板办公室,萧子遇正在请示。
“陆少,袭击少夫人的那个人要怎么处理?”
“差点把他忘了,”陆辰帆眼底闪过一抹危险的气息,“带我去见见。”
郊区一个空旷的仓库内,一盆冷水从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头顶浇下,刺骨的寒意和疼痛蔓延全身,昏迷中的男人瞬间被惊醒,此刻的他身上已是伤痕累累狼狈不堪。
他缓缓抬起头,屋内除了原有的几个保镖,面前沙发上还坐着一身黑色风衣的男子,男子低垂着鹰眸,俊美的脸让人窒息,眉宇间却透着危险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修长的手指在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一眼就认出是那天为唐慕青挡了那一刀的男人。
“那种女人也值得你救吗?”男人能感觉到自己今天是没有办法活着走出这里了,干脆把话说痛快了,“你知不知道她毁了别人的一生!”
“如果不是唐慕青,我的女朋友就不会从威亚上掉下来!”
“是她替唐慕青挡了灾!该瘫痪的人应该是唐慕青而不是她!”
“唐慕青还真是幸运啊,到哪都有人替她挡灾,要不是你,我早就一刀捅死她了!”
陆辰帆抬眸望向他,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不怕死?”
“你替她挡那一刀的时候不也没怕死吗?”
“我给过你机会,如果你躺在医院不醒过来的话,你就可以永远在昏迷中活下去,只可惜你并没有珍惜。”陆辰帆缓缓站起身,拿起手边的棒球棍,缓缓朝他走去,每走一步危险的气息就增加一分,俨然从地狱中走出来的魔鬼,直至在男人面前停下时,绝望的气息已经布满了整个仓库。
“所有伤害我老婆的人,我都会让他……生不如死。”
话音落下时手中的棒球棍已经从空中划过一个弧度快速而又狠厉地打在了男人的脑袋上,男人连带着椅子应声倒地,痛苦地呻吟了两声后便再也没有了声音。
陆辰帆将手中的棒球棍扔在一边,冷峻如雕的脸上透着淡漠,目不斜视地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