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也不说话,就保持着那个姿势一直不动,我就又追问了一句,“你到底想干嘛?就算是要约,也要本着平等自愿的原则啊!”
苏墨还是沉默着,我挣扎了一下,他却突然用牙齿狠狠地咬着我的耳垂,警告道,“林依依,你最好不要再逼我,再逼……”
苏墨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好笑地反问了一句,“我逼你什么了?我连见都懒得见你,我到底怎么就逼到你……”
这回,轮到我的话半途被土匪给劫持了,而且,劫的很彻底,也很暴力。苏墨就像是回到了我们初次见面时候的粗暴却又充满着蛊惑的力量一样,我一开始还反抗,后来索性就任由他予取予求。只是,在嘴得到了点喘息的时间的时候,生生地咽下嘴里被啃噬出来的血腥,笑着说了句,“呵呵……苏墨,你让我想到了凌炜浩,有那么一点恶心,一会儿要是吐了,你别怪我破坏意境啊!”
这话说完,我就看到苏墨整个脸色都随之僵硬了起来,他慢慢地朝后退了退。把被他扯乱了的衣服全部都帮我理好,把我额前凌乱的发丝也都归了位。伸出两只手捧着我的脸,用自己的额头顶着我的额头,像是有很多话像说,但一句又不打算说出口。
长久的沉默之后,我纵容自己问了一句,“苏墨,你是不有什么憋在心里的话要跟我说?”
我感觉到苏墨捧着我脸的手顿了一下,但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力地抱了抱我,就又一次让人摸不着头绪地走了出去了。我正看着苏墨的背影感觉到荒诞又无奈的时候,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是郑霖的电话。我以为是他那个敏感的狗鼻子嗅到我搬了新家的消息了呢,开口就说道,“你不用这么着急上赶着来我家吧?我又不是林薇,还能无情地把你的盛情给堵在门外吗?”
郑霖在电话那头稍稍愣了一下,跟着就反问道,“林依依,听你这话音是新窝已经找好了的节奏?那你要不要我帮你把你那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邻居都查个遍啊,免得再被某位心思重的先生给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说吧,什么时候得空过来,我去警局门口接你圣驾去!”我在这边没好气地回应道,话刚说完,郑霖就发出贱贱的笑声。
“林依依,突然对我这么地热情似火,敢情你这是给自己找下一个下家的准备啊?其实,你也不用这么着急赶趟儿的,我不都说了吗,再过几年,咱两要是还光着,就凑合凑合过完下半辈子呗!虽然比起人苏总监,我不够深沉,比起人小鲜肉,我不够白净,但哥们儿就一点好啊,敞亮啊。你就是睡死在我旁边,也不用担心我对你有任何不轨之心的,多安全,特适合你这种打小就没有什么安全感可言的妹纸!”
郑霖在发表这番豪言壮语的时候,我正在喝水,差点没把自己给呛死了,就赶紧打发了他之后,挂了电话了。可是,我还没来得及把手机放下去,郑霖的电话又给追过来了,我略显烦躁地开了扬声器,质问道,“郑Sir,你要不要这么快就开始想我了?咱有话能不能一次性地说完呢?”
“林依依,我刚才给你打那个电话,是有关于林增年那起车祸的重要线索跟你说的。谁知道,被你那么一打岔,我就给完全岔忘了。这不,刚刚挂了电话,又想起来了。”郑霖这话一说完,我就不免硬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心想果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这种事情也能忘?
郑霖见我不吭声了,他也就在认真起来了,“上次你不是说你怀疑这事情跟凌炜浩脱不了干系吗?后来,我让人去盯了好几天姓凌的和车行那位之间的动向。不知道是当时正值风头上,警觉性还都挺高的,也就什么都没有查到。后来,你又告诉我,说是你爸想先把这事情压一压,我就没有再盯的太紧了。但是,前两天无意间翻听当时的窃听录音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有些奇怪的讨价还价的电话。虽然话语之间说的挺隐晦的,但是,听起来还是觉得跟那起车祸联系的上,这两天我已经让人去跟了!”
郑霖一口气说完之后,其实,我也没什么惊讶的地方。这些年,凌炜浩跟林增年之间到底有些什么,到底是谁欠了谁的。我想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以外,别人可能还真是说不清楚。如果不是林增年这个疑心病太重的人,提前弄下个什么遗嘱和补充协议的话,凌炜浩大概是想趁着他人事不省的那段时间,利用自己在宁宇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人脉,再加上手里的那些股份,兴点风作点浪什么的!唯一没有预料到的,大概就是宁宇的下坡路走的如此的陡峭,像是一连串的连锁反应一样让人应接不暇的!
“我知道了,这事你还是帮我抓点紧,费点心。林增年这是大难不死,要是真的就那么躺过去了,那他凌炜浩就是杀人凶手了。”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脑海中突然又浮现了凌炜浩那天在苏锦余那里离开之前的举动,心里觉得凉飕飕的。都不知道狗急了跳墙的道理,要是被逼到了悬崖边上,还不知道凌炜浩到底要干什么呢!想到这,我就准备挂电话,硬着头皮去宁宇找一趟林增年。
但是,郑霖却在电话那头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林依依,还有件事差点忘了提醒你了,如果这时候有人把苏墨和宁宇的崩塌拿出来作文章。加上车行那个人还坚持自己是被苏墨收买的话,那这个混蛋的嫌疑可就又要多几分了。”
我愣了一下,才回了句,“你不都说他是混蛋了吗?那多几分嫌疑就多几分呗!”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直接把车朝着依尘开去了,脚步没有迟疑地走向了林增年的办公室。秘书正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我指着里面问了句,“有人在谈事?谁?”
秘书朝我欠了欠身,倒是直言不讳道,“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