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已经去公司找景扬了,让他顾念你们父子的关系,转一笔钱给你。没有想到,他冷血地告诉我,想要看着我和你破产。”严卫明打量着对面严卫国的神色,“景扬他这样是摆明了不认你这个父亲了,大哥,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狠起来。”
“你什么意思?”严卫国问他。
“大哥,你还记得之前景扬出事时,你在公司掌权的事吗?”严卫明眼里闪过精光,试探出口。
严卫国哼了哼声。
“景扬不在的那段时间,大哥你是景扬的父亲,就是公司的掌权人了,那段时间,胜景集团在你的管理下,依然发展得很好。其实,如果不是老爷子偏心,胜景集团本来就是应该由大哥你继承的。不过,现在也不晚,如果景扬出了什么事,已经胜景集团靠得依然是大哥你。”
严卫明的意思很明显了,“景飞现在虽然小,但是他一向孝顺,以后大哥你好好栽培,你不想掌权了以后,由景飞那孩子帮助你管理集团”
“砰!”一下,巨响直接打断了严卫明的话。
“大哥?你什么意思?”严卫明的手被花瓶砸得疼痛,刚才如果不是他及时闪开,花瓶直接就是丢到他的头上了,而不是他的手。
“严卫明啊,严卫明,你这个阴狠毒卑鄙的小人,你真是把握我傻子耍了是吧。”严卫国指着严卫明的手激动得颤动着,“你想要借我的手,去毒害严景扬?然后是不是想要让严景飞继承胜景集团?”
“不对,你打的算盘是你继承胜景集团吧。”
“大哥,你在胡说什么?”严卫明看着手臂上被砸红的地方,他咬了咬牙。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房间里,争吵声还是有摔东西的声音,董连云开门走了出来,“你们两人怎么又吵起来了?”她走了过去,余光看了严卫明一眼,然后走到了严卫国的身边,“卫国,难得三叔过来找你谈事情,你们两兄弟应该和气商谈才对啊”
“啪”的一声。
下一刻,董连云不可置信地捂住了自己被打的一侧脸,“卫国?你打我?”从她嫁给了严卫国这么多年来,严卫国最多就是对她大发脾气,从来没有动过手。
现在,他竟然打她?
“你们两个不要在我的面前演戏。”严卫国眼里带着怒火,仿佛下一刻就要吃了董连云般,“你这个贱人,从一开始你就和严卫明勾搭在一起了。”
闻言,董连云心里狂跳了一下,惊得连脸上火辣辣的痛意也顾及不了,她愣在原地。
“还有你严卫明,你是不是一直都打着胜景集团的主意?”严卫国目光狠厉地看向了严卫明,“算你狠,竟然谋划了这么多年,将我一直蒙蔽在鼓里。”
“大哥,你今天是不是精神错乱了,尽是说瞎话,什么叫做我和嫂子勾搭在一起。你误会我可以,误会大嫂,可不是伤了她的心吗?”
“你还想要狡辩。”
严卫国直接将鉴定报告丢向他,“你以为我是蠢货吗?瞪大你狗眼,严景飞是你的儿子,董连云,亏我一直对你这么好,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让我帮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儿子?”
董连云脚步踉跄地走到严卫明那边,夺过他手里的鉴定报告,上面的结果显而易见。
“卫国,这是假的。”她神色慌张到极致,严卫国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的,他竟然连亲自鉴定也做了?
严卫国一脚将她踢倒在地,“滚开,董连云你这个贱人竟然给我戴绿帽,让我养便宜儿子”他额上的青筋突显,怒目瞪得大大的,神色狰狞,一脚又一脚地踢着地面上的董连云。
“痛,痛,痛,卫国别打我”
董连云想要站起来,却又被打得趴在地面。
“严卫国你疯了?”
严卫明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他没有想到,今天不仅严景扬知道了他的谋划,现在就连严卫国也发现了他和董连云之间的事情,十几年来的谋划算起前功尽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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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前拉扯开正在发疯的严卫国,却被对方反手一拳打在了太阳穴上。
脑袋镇痛,瞬间一阵昏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胸口的怒火也爆发而起,现在已经撕破脸了,所以严卫明也不再顾忌了,他直接对着严卫国还了手,两人互相殴打了起来。
严卫国又怎么会是一向健身的严卫明的对手,往常他的手都是只用于拿画笔的。不一会儿,他就被严卫明按在地面上,凶狠地踢打着。
董连云躺在地面上,她的头发凌乱地披着,衣服上多了几个鞋印,整个人狼狈不已。她摸了摸肿痛的脸颊,看着地面上被打得乱叫的严卫国,她扒拉了几下凌乱的头发,讽刺地站在一旁,没有上前阻止。
严卫国这个废物!
活该!
“严卫明,你有种打死我,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此时的严卫国哪里还有半分往常的儒雅和清高,他蜷缩一团,护着自己的头,大声地朝严卫明怒吼着。
严卫明现在算是不管不顾了,他一脚脚地踢落在严卫国的身上,多年来他都是看着闫卫国和严景扬这两父子的脸色,现在他算是出了一口气,这样想着,他更是狠狠一脚的踢落在严卫国的背上。
“啊”
背上的剧痛传来,严卫国直接晕了过去。
严景扬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准备带唐酥去吃饭。
“怎么了?”唐酥看见男人的神色不对,她赶紧开口。
“严卫国进了医院,他想要见我。”
灯光下,唐酥的肌肤莹白泛着光泽,眸光温柔,“你要去看他吗?”她的小手主动地往男人膝盖上的大手里面钻去,“我陪你去吧。”
那天撕破脸,和严卫明打了一顿,结果就是严卫国被打得脊柱骨折,会不会造成瘫痪之类的影响,还需要继续观察。
唐酥跟着严景扬走进了病房,前阵子见到严卫国的时候,对方还是精神生猛地对着严景扬发脾气,没有想到才过了一阵子,对方像是老了十几岁,失去了所有精神活力,萎靡地躺在病床上,神色憔悴,一点意发的精神气也没有。
严卫国想要坐起身来,但是医生交待了他不能随意移动,只好躺着。他看着站在床边,神色依然清冷的严景扬,他动了动嘴,开口道:“你来了。”
“你找我什么事?”严景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冷眼看着床上的严卫国,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他只觉得这是严卫国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