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从严家被赶出来后,董连云又回到了天雅富区那边的住宅里。
虽然这里的环境很好,出入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房子也是宽大的别墅,如果在她还没有嫁给严卫国之前,住这样的豪宅,她已经是很满足了。
但是,人的目光总会变的。
这么多年了,她已经习惯了富太太的生活,就算是装横奢华富丽的宅子也满足不了她了。只有严家的老宅子,那里才是身份的象征,那里才配得起她严家太太的身份和地位。
可惜,那个严老爷子临死前,将严家老宅子也留给了严景扬。
这时,董连云想到昨晚管家回来汇报,严景扬撞伤了头,还在昏迷的消息,她心里是一阵舒缓和欣喜。
也不知道严景扬的伤势严不严重,但愿他昏迷不醒。上一次,她都以为他人死了,没有想到,他竟然活生生,丝毫不损地回来了。
这一回,她真是希望老天爷收了严景扬那个魔鬼,让他长期昏迷不醒。
“妈,我要出去玩,我不想再躺在床上了。”十来岁的严景飞不耐烦地锤了几下床,对董连云说道。
“乖,忍一下,昨晚才跟你爸爸说你生病了,你现在就下床乱蹦乱跳的,像什么话。让你爸爸知道你说谎骗他,以后,他就只疼严景扬,不管你了。”董连云帮他拉好被子,“爸爸不管你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严景飞从小就在董连云的告知下,知道自己有一个大哥,他也见过,一脸的冷色,严肃又让人害怕,他知道那个大哥不喜欢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且,他妈妈说了,那个大哥将属于他的东西抢走了,她要帮他想办法抢回来。
“那明天我要出去玩。”严景飞还是能听懂自己妈妈的话,爸爸疼大哥了,就不疼他,这样,他想要的东西都会得不到。
“好,妈妈答应你,明天让你出去。”董连云摸了摸他的头,陪着他说了一会儿的话才离开的。
她刚回到卧室,看见严卫国在里面,一脸的惊讶,“你今天不是去公司吗?怎么怎么回来了?”
严卫国将身上的西装脱下,被董连云接了过去,然后,看着董连云温柔小意地帮他松领带,他心情好了几分,“景扬他已经醒来了,他让人给我带了话,说公司那边不需要我帮忙。”
董连云将领带慢慢从衣领下抽出来的动作一顿,“醒来了?”她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几分,“人醒来就代表没事了,没事就好。”
“那”董连云有点不死心地问道:“那卫国你是不去公司了?”
“不去了,那臭小子都不让我去。”严卫国原本也不想去什么公司,只不过他是听了董连云的话,说严景扬躺在了医院,担心公司会乱,让他去镇压,他也是为了严景扬,才去的。
他自己将衣袖挽起,“我上次的画还没有作完,正好今天有时间。”
董连云心里那个气啊,画画!又是画画!整天就是画画!
就是因为画画,他将整个庞大的胜景集团就这样拱手给人。在每个家族里,哪家不是子承父业?严卫国倒好,因为沉迷作画,只想着搞艺术,严家的老爷子当初直接跳过严卫国,栽培严景扬作为胜景集团的继承人。
董连云的脸色不太好,却也不敢在严卫国的面前表现太过,“好,你去画画吧,我给你煮了点糖水,待会给你端去。”
严卫国眉目带着温雅之气,“难为你了。”
从年少的时候,他就喜欢董连云,几经波折,他们最后还是走在一起了。对比起苏澜,他过世的妻子,也就是严景扬的母亲,那样明媚浓烈的性格和长相,他更喜欢温柔如水,可怜惹人喜欢的董连云。
她不仅会体贴他,还懂他,而不是像苏澜那般,只会用眼梢鄙视他。
严卫国换了一身舒服的休闲装后,便走出卧室了,完全没有看到身后的董连云变了脸。
医院那边,病房里,空气中仿佛沾了甜意。
严景扬向唐酥举着自己被包扎的右手,硬冷的眉目微微蹙着,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委屈,“我的手受伤了,你喂我?”
唐酥将饭菜都一一摆好,转过头便看见男人目光灼亮地看着她。
她微微红了脸,闷声道:“你可以用另外一只手吃饭。”
“我头好疼,没有力气,你喂我好不好?”他勾着唇,语气极度无赖。
看着他头部被包扎着,脸色依然苍白,唐酥的心软了软。她端过碗,坐在他的身旁,夹过一块肉片放在他的嘴边,“张开嘴巴。”
漆黑的眼眸一亮,严景扬薄唇张开,吃下了唐酥喂过来的饭菜。
面前的女孩小脸雪白,小嘴红红的,明眸皓齿。
乖乖地喂着他。
严景扬听着自己加速的心跳声,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完了,彻底完了。
他觉得,自己为了唐酥,头被砸了一点都不亏,真的不亏,早知道头被砸了,她就会承认喜欢他,他早该使用苦肉计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郑杰斌和周自然来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情景,严景扬眉毛飞扬,精神抖擞地被喂着的样子,一点都没有病态,萎靡之色。
唐酥将最后一口饭味道严景扬嘴边,然后微红着脸,收拾了一下,去丢垃圾了。
“阿楠他飞国外了,所以来不了。不过,我看你这副模样,看来是不必担心了。”郑杰斌兴致满满地看着严景扬。
“艹,你跟阿景,你是真的跟唐酥在一起了?”周自然后知后觉,看到两人亲密喂食的样子,他一脸的惊愕。
严景扬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唇角勾起,“她是我的女朋友。”他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炫耀,“我现在是她的男朋友。”之前,他是单方面认为唐酥是他的女朋友,现在不一样了,他是得到唐酥认可的。
“恭喜啊,你总算是摆脱单身了。”郑杰斌一点都不惊讶,仿佛这是预料之内的事。
严景扬又勾了勾唇,硬冷的眉目间布满了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