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哪份是真的啊?”我不敢置信地把两份报告并排放在桌上。
“你爸也问了同样的话,所以他决定明天和你再去三甲医院重新做一次鉴定。”夜若炫把和白毅雄见面的最后结果告诉我。
重新鉴定,有必要吗?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让我对亲情已经彻底绝望,我不觉得再做一次鉴定能改变什么。夜若炫劝我说,虽然不一定能挽回什么,至少要还我妈的清白,不能让我爸一辈子误会我妈。
我最终去了医院。
看着坐在身边,一同抽血的爸爸,我心里五味陈杂。长这么大,我爸没陪我上过医院,更别说看医生,都是保姆。
抽完血,白毅雄竟然温和地问了我一句,“痛不痛?”
他是真地在关心我吗?
我吃的堑太多,实在不敢再有所希冀,就连鉴定报告握在手里,显示我和他是医学原理上的父女,我的内心都不敢有任何的起伏,只是很平淡地说,“现在你该相信我妈对你的忠贞了吧?”
“颜儿。”
身后传来我爸从未有过的轻唤,透着浓浓的愧疚和悔悟,“你能原谅爸爸这些年的错误吗?”
我的心猛地抽紧,酸楚的泪水不由自主就涌上眼眶,我暗骂自己没用,他不过是一句略透着悔悟的话,我就开始心软,就不怕他其实是在和我耍更恶劣的手段吗?
我强压着泪意,高抬着下巴转身,“伤害已经造成,原不原谅又能怎样?你能还我个愉快的童年,你能让我婚姻幸福吗?你什么都做不到,你心心念念的永远都是你的企业和你那可以继承香火的儿子。”
我踏着孤零零的步伐离开。
夜若炫说我不该如此绝望,也许白毅雄真地只是被那份鉴定报告蒙蔽,才苛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