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雪醒了。”我死死地盯着他的眼。
“你说什么?”他双目一瞠,梦呓般喃喃,“怎么可能?医生不是说可能一辈子都”
“是真的,你不信可以打电话”我的话被他推搡的动作打断,他急吼吼地冲下楼,甚至没来得及换掉身上的睡袍。
“你就那么在乎她吗?”我伤心地看着孤零零晃动着的大门。早知道他会欣喜若狂,料不到他会大半夜地冲去医院,他爸生病住院都没见他这样着急,看来我的那个好妹妹白净雪已经成为他心里永远的朱砂痣,我就算努力一万年,也不可能取代她。
浓浓的悲伤涌上心头,我跌坐在地。
蓝尧辰一去整夜。
看着朝阳将光芒洒向大地,我以为他会直接从医院去公司,八点的时候却听到蹬蹬蹬上楼的脚步声,我赶紧开门出去,站在走廊上,等他从房间里出来。
他一身清爽地从我面前走过,对我,就像摆在走廊上的盆栽,完全漠视。
我闭上眼,幽幽一叹,“尧辰,我们离婚吧。”
他彻夜未归,我也思考一整个晚上,假如我穷尽一生都不可能软化他的心,又何必占着蓝太太的虚位。
第一次唤他的名字却为离别,我突然想起有个算命先生跟我说过的话,我的八字带煞,注定一辈子没人爱。我才出生,妈妈就难产离世,爸爸把所有的爱都投注在同父异母的兄妹身上,对我不闻不问,好不容易嫁给心爱的男人,又是这样的结果。
或许这就是命。
我认命地凝望着站在楼梯上的男人,紧张地等着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