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似乎一直有鸟叫声叽叽喳喳个不停,迟以蔚只觉得浑身都累,下意识的抬手想要赶走耳边的吵闹声,却疲惫的没法动弹,只能紧紧蹙着眉不停的扭动着。
耳边有人在轻哄着什么,她一句都没有听进去,直到那鸟叫声不再存在,她才迷迷蒙蒙的又睡了过去。
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黄昏了。她微微睁开眼,眯着眼有些不适应现在的光芒。鼻尖浅浅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虽然不重,但她的鼻子敏感,对任何味道都有着极高的辨识率。有些不解自己怎么会在医院,她缓缓起身。
“死小蔚!你终于醒了!”还来不及朝声音的发源地回头,便被突来的力量给扑倒在床上,缓过神来才发现是顾盼,有些无语的往左边扭头看去,果然林希也在。
顾盼和她,严格说来竟然原本也是认识的,只是她之前的名字是席月,后来才被大院里的顾老爷子给认了回去,直到顾盼跟着家人搬走,最近才又从美国回来,也因此,她和祁骁才能重逢。那时候迟以蔚才知道,原来他们这些人,都或多或少有些牵绊。才会成为好友。
林希还是冷冷淡淡的,只是眉心的褶皱在看到已经清醒的迟以蔚之后慢慢放松了下来,又变成那副平淡无波的模样。迟以蔚早就习惯她的淡然,自然知道她也是担心的,只是不知如何开口罢了,于是对她微微点点头。林希随即起身带着手边的保温杯往外走去。
迟以蔚只能叹气先安慰胸前这个。拍拍她的背,将她推离出胸前而后严肃的道:“不许哭!”
顾盼是个很多愁善感的人,加之她对医院这个地方是又爱又怕的,所以每当身边有人住院,她总会哭的稀里哗啦的好像那人马上就要早登极乐一样,常常闹的迟以蔚和林希哭笑不得。
不对,应该说只有她哭笑不得,林希多半是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这样想着,她不由得又想叹息了,这是造了什么孽交了这样的两个朋友。虽这样说,她对这两个朋友却上心的很。
“迟衡呢?”她问,随手将顾盼削好的苹果放在嘴里啃着。突然很不能理解为什么她在医院会是这两个朋友陪着她。
顾盼眼神一闪,对着她撇了下嘴,坐下后又拿出一个苹果一边削着一边回答:“我们去找你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迟衡不在家,因为你一上午都没去,打电话又没人听,班导师怕你出问题所以让我们俩来看看,谁知道到你家就发现在倒在房间面色发白嘴唇带紫。所以赶紧送你来医院了,没看见你家那位。”
“所以他不知道我的身体出事儿了吧?”迟以蔚微微松了口气,心头却有些难言的低落。突然有些鸵鸟的想着,也许昨晚的一切,真的是一场梦。
顾盼没来得及说话,林希又带着保温桶回来了,一声不响的将里面熬好的鱼汤倒出来,浓白又清淡,闻起来格外的香气逼人。迟以蔚饿了一天,才醒的时候不觉得,现在一闻这个味道,肚子便咕噜咕噜的叫起来。